蔣南下心裏一驚,他沒有想到蔣沿溪對於左翼天已經熟稔到這種地步,那種深入的認知,不是一般人就能猜測的。
“還有,六叔為什麼不把證據直接交給左翼天,那不更能打到他的目的,幹嘛還要轉著彎的交給我父親,把我父親牽扯進來?”
沉默,車廂裏兩個人一下子都沉默起來!
蔣沿溪原本也麼有多想,就那麼隨口的一說,可當真正的說出口來時,才發現其中確實有讓人費解的地方。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證據交給蔣父?
“難道。。。。。。”江南下沉吟著,遲遲不肯說下去。
“難道什麼,你快說下去!”蔣沿溪覺得他可能猜出個中因果,著急的問。
“難道六叔是故意把證據交給你父親,讓你父親和高子清引起爭端,以他倆的實力懸殊,你父親定會不及高子清,再把左翼天牽扯進來,然後是你。。。。。。”江南下說著好像有理由不充分的地方,沒有說完,開始思考起來。
“對,我父親出事那天,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趕到時,我父親就死在了左翼天的懷裏!”
“對,這樣就吻合了,你必定就會恨左翼天,就不會跟他走在一起,然後就把雪雪推給左翼天。”江南下為揭開謎團興奮不已。
蔣沿溪卻拿著毯子,遮了臉,哭了。
原來我的父親隻是一顆棋子,他的死,隻是成就了某人一個小小的承諾。太不值了,太不值了!
江南下見她失聲痛哭,一下子沒了主意,把車子停在路邊,拍著她的背說:“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六叔,或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和左翼天之間隻是誤會,那你,現在能和他重新走到一起嗎?”江南下怯怯的問,他知道現在問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
果然,蔣沿溪猛的抬起頭,對著江南下咆哮:“你還是人嗎?我父親成了你們之間的犧牲品,難道也讓我成為你們的犧牲品嗎?你問我,好可能重新走在一起嗎?那我明確的告訴你,不會,死也不會,我恨他,也恨你,恨你們所有耍陰謀,耍手段的人,跟你們在一起,我每天都提心吊膽,唯恐掉進你們設好的陷阱裏,你們讓我不值得信任,誰也不值得!”
蔣沿溪說的聲嘶力竭,口幹舌燥,她滿腔的憤怒,像是機關槍一樣,突突的射不出來。自己原本認知這個世界是善良美好的樣子,被他們一群人攪亂了心智,讓她覺得每個人都帶了一張虛偽的麵具,這讓她接受不了。
江南下理屈的低下頭,也認識到自己太卑鄙了,隻顧著自己的感受,沒有考慮到她,都是一樣的人,誰也不比誰好過。
“好了,你別難受了,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吧。”江南下重新發動車子,酒醒了一大半,神情委頓,一臉的惆悵。
蔣沿溪見不得誰難過,可此時她的心情又會好過到哪裏?心想著:都是一群壞人,我再也不跟你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