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見一個美女苦苦哀求,心裏很是受用,語氣就軟了下來,說:“不是我不幫你,上頭下了死命令,不讓任何人入內,我真的是沒有辦法。”
兩個人就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阿文從遠處走了過來,見來者是蔣沿溪,狐疑的問:“蔣小姐,是你,你怎麼來了?”
蔣沿溪一看是阿文,就趕忙走過去,攀上他的胳膊說:“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家藍小姐,總覺得我應該過來卡一下,否則我良心不安。”
“蔣小姐不必自責,這事跟你沒有關係。”阿文勸解她說。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如果沒有我,事情就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蔣沿溪說著眼圈就紅了。
阿文見她大晚上的一個人跑這麼遠,天上還下著雪,挺可憐的,想了一下說:“這樣吧,蔣小姐,現在左少跟江少都不在,你進去看一下,放個心,就趕快出來。”
蔣沿溪見阿文讓她進去,感激的雙手合十,說謝謝。
她小心翼翼的進了病房,看見病房就隻開了床頭的壁燈,藍漾雪正安靜的躺在雪白的床上,神情乖巧,臉色蒼白。她此時正輸著氧氣,手臂上打著點滴,滿屋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蔣沿溪盡量不發出聲音的走到床邊,看她熟睡的樣子,心裏一陣安慰,還好沒有了生命危險,否則她一定不會饒恕自己。她就那樣看著她,越看越覺得藍漾雪確實有配得上左翼天的資本,那樣美的樣子,是她從前沒有發覺的。
就在這時,藍漾雪撲扇了幾下長長的睫毛,虛弱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蔣沿溪並沒有過激的反應,隻是麻木機械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蔣沿溪驚喜的問,帶著小小的慶幸。
藍漾雪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微弱的開口說話,雖然聲音很小,看不清她的嘴型,可蔣沿溪還是聽了個分明,她說的是:“你滾!”
蔣沿溪好脾氣的不跟她計較,幫她蓋了一下被子,輕輕的說:“好,好,我就走,你不要激動!”
正在這時,走廊裏響起左翼天訓話的聲音,蔣沿溪一聽是他的聲音,心裏竟有些期許。
也就在這時,藍漾雪掙紮著起身,迅速的摘掉氧氣罩,一把拔掉手背上的枕頭,眼底滑過一絲詭異的笑。
她這個舉動,把蔣沿溪驚了個半死。她趕忙上前,想把氧氣罩重新給她戴上,就在她的手觸到藍漾雪的臉時,房間的燈一下子全都打開了。蔣沿溪驚嚇的拿著氧氣罩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同左翼天進來的還有江南下,他一見藍漾雪的情形,幾步衝到窗前,著急的說:“雪雪,你醒了?你這是幹什麼?”江南下又驚又喜,看著拔掉的針頭,心頭隱隱的難過。他以為她真的不想再活才這樣做。
可藍漾雪拖著虛弱的聲音,指著蔣沿溪說:“是她,是她,這個女人好毒!”說完就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
蔣沿溪怯懦的連連後退,嘴裏害怕的說:“不,不,不是我,我隻是想。。。。。是她自己。。。。。。”
江南下的雙手握成拳,指節漸漸的突起,終於控製不住的跑到蔣沿溪的麵前,啪的就給了她一巴掌,說:“我江南下從不打女人,可你,你欺人太甚!你已經把她害成這樣了,難道還不死心嗎?一個左翼天就真的那麼好嗎,讓你這樣的不折手段?”
蔣沿溪嚇傻了一般,重複著說:“不是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