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係可以說是懷著十分忐忑的心裏看了的那條信息,內容很簡單,我們明天談談。談什麼?不是把我已經看透了,不是說我就是裝純?不是說我不貞潔還想立牌坊?現在又想談什麼、繼續讓你踐踏我的人格,繼續侮辱我,繼續讓你高高在上的俯視我?沒門!
蔣沿溪想起來那天就一肚子火,當時確實想解釋清楚,可自從左翼天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就再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人與人之間,連一點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那還談什麼?
蔣沿溪懷著報複的心裏,回複:“沒空!”唯恐他再打電話過來,擾了自己好容易下的決心,發完那兩個字,就趕忙關了機,拉過被子,捂住頭,呼呼的睡去。
等蔣沿溪趕到機場的時候,展毅已經到了,遠遠的看見展毅穿的整整齊齊,空著手,什麼也沒拿?就跑過去,說:“毅哥哥,你的行李呢?”
展毅瞥了一眼她偌大的行李箱,寵愛的嘲笑,說:“我們來回就去三天,你帶這麼東西幹嘛?”
“裏麵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要買的東西多,好不容易出一門,怎麼也要多買點紀念品回來,小柔把清單都給我列好了!”蔣沿溪自己也覺得拿了這麼大一行李箱,有點不好意思,趕忙解釋道。
展毅笑著搖搖頭,說:“我們快點進去吧!”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就向檢票處走去。
在飛機上,蔣沿溪或許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覺,飛機剛起飛沒半個小時,就圍著一個毛毯,呼呼的睡著了。
展毅看她熟睡的樣子,順從乖巧的像隻慵懶的貓,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寵愛的笑,把毛毯的一角給她向上拉了一下,拂整好她滑落的發絲,竟覺得自己手掌滿都是柔軟美好的感覺。想著十幾年前一個傍晚,他洗完澡路過她家的窗台,聽見她嬌滴滴的聲音對蔣母說:“我長大嫁給毅哥哥好不好!”他知道童言無忌,她尚在稚嫩不懂事的歲月裏,可他,在青澀的青春裏,已有了愛情的懵懂。
這一切是不是早已注定,就等著那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長大?
展毅的思緒飄的很遠,怎麼也沒有想到多年前的一次邂逅,竟成了他停住流浪,為誰駐足的前兆?命運的安排一早就在那裏,一切不過時間而已!
S市離A市雖然有千裏的路程,可坐飛機也就是兩個小時的光景。臨到下飛機,蔣沿溪還睡得不亦樂乎。直到展毅把她晃的地動山搖,她才半眯著眼睛說:“到哪裏了?”
展毅好脾氣的一笑說:“已經到了,快點起來!”
蔣沿溪一個激靈,趕忙從座位上跳起來,有點不敢相信的向外張望,說:”真的嗎?真的到了嗎?”
見展毅肯定的點點頭,一聲歡呼,趕緊下了飛機。一下飛機,就雙手展開,迎著風,大喊:“東方之珠,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