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那廝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聽蔣沿溪的口氣軟了下來,自己也不好一直端著,就順著她的台階說:“這次饒你,下次,看我不把你吃的傾家蕩產!”
蔣沿溪咯咯的笑,知道他沒事了,心裏就順暢起來,說:“那你先忙吧,改天再聊!”
“不是我說你,沿溪,你給那什麼狗屁總裁根本不會走一起,何必一直這樣牽扯著,聽哥們的話,快到斬亂麻,一刀斷了他,你看他那不招人待見的德行,有什麼可留戀的,你要是覺得哥們實在不行,哥們給你找一好的,保證比他強!”李默說的有點語重心長,像是心裏話。
蔣沿溪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朋友才這樣說的,又何止他一個人說過這樣的話,自己的父親不是也不太讚成自己和他在一起嗎?
兩個人的差距,別人一眼都能看得出來,為什麼自己就非要自欺欺人,深陷其中呢?
“說什麼呢,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蔣沿溪還是不習慣從別人口中說起他倆的關係,雖然自己的心裏並不這樣想,可就是不願意承認,隱隱之中,好像就是為了給自己將來留條後路。
“得,你要是這樣說,權當哥們剛才什麼也沒說,好好想想我的話。我上著班呢,有空再聊。”李默有點泄氣的說。
蔣沿溪掛了電話,默默的往前走,想著剛才李默說的話,是啊,自己現在就是一堆亂麻,理也理不清,就像這次,自己根本沒有做什麼錯事,可考慮到他的感受,他的想法,自己跟罪人似的。這可不像從前的蔣沿溪,從前的蔣沿溪向來是敢愛敢恨,不拘小節的。隻要自己覺得是對的,就算全世界都否定,也不去解釋一個字。遇見了左翼天,什麼都亂了,連自己做人的準則都發生了變化,可人家還不領情,還一個勁兒說你裝清純,賣色相。自己這樣的付出,究竟值不值?
蔣沿溪第一次考慮到她和左翼天之間存在的問題,好像從一開始,他們就注定要有誤會,一個替父還債的孝順女兒,卻被他認為成是一個不懂自愛的風塵女子。即使事情後來得到澄清,可第一印象,還是烙在他的腦海裏,他一定是介意的,介意她以那樣的身份,那樣的麵容進入他的生活。
原來他一直在介意,不然不會一生氣就誹謗自己的人格!蔣沿溪惱怒的想,真不是個好東西,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到底是誰在裝?
蔣沿溪的手機又響起,她正在氣頭上,看也沒看來電是誰,接了電話,就氣鼓鼓的大嗓門喊過去說:“誰?幹嘛?”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開口說話,說:“小不點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蔣沿溪一聽是展毅,心裏一縮,趕忙道歉說:“對不起,毅哥哥,我不知道是你!”
“沒事,給我說說怎麼了?”展毅溫暖的聲音,透過無形的電波傳了過來。
”真沒有什麼事,就是剛才被狗抓了一下!“蔣沿溪看見不遠處跑著一條流浪狗,順口胡謅道。
“啊,被狗咬了?那趕快上醫院看一下吧!”展毅擔心,又有點著急的說。
“沒關係的,毅哥哥,隻是輕輕的被碰了一下,不礙事的!”蔣沿溪發現真是不能撒謊,一撒謊就要找無數句話來圓謊,有時謊話說得大了,圓都圓不回來,那才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