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怕他?可為什麼心裏這麼膽怯呢?蔣沿溪在心裏想,原本想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的麵對他,可是怎樣給自己鼓氣都不行。
李默看蔣沿溪一副蔫兒了吧唧的樣子,心裏有些惱怒。他丫的算老幾啊?憑什麼在蔣沿溪麵前耀武揚威?還有那個蔣沿溪,平時你給我貧嘴時的囂張勁兒哪去了?這會兒怎麼像是鹽泡的黃瓜蔫兒了呢?李默越想越氣,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極大的侮辱,幾步走動蔣沿溪的麵前,把她拉到身後,對左翼天說:“你丫的到底算老幾啊?”
蔣沿溪在他的身後,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想到昨天展毅的後果,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撞著膽子說:“李默,這裏沒你的事,你先回去!”
“怎麼沒我的事?他不是懷疑咱倆有一腿嗎?我就奇了怪了,我男未婚她女未嫁,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就算我們有什麼,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是她什麼人啊?我們兩個相好礙著你什麼事了?對,我們倆昨晚就是睡在一起了,怎麼了?你管的著嗎你?”李默衝著左翼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喊大叫。
左翼天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臉色陰的可怕,眼睛裏像是凝結了千年冰塊,沒有絲毫的溫度,他微閉了一下雙眼,冷冷的對蔣沿溪說:“你給我過來!”
李默看了看身後的蔣沿溪,見她移動了腳步,一把拽住,氣衝衝的說:“不過去,就不過去,我看他能怎麼樣?我還就不信了,我想保護的人,也能讓人搶了去?”
“給我過來!”左翼天隱忍著爆發的衝動,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蔣沿溪看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後果不堪設想,就移動腳步,和李默並排站著,說:“李默,你先回去!”
“幹嘛要我回去?要回去也是叫這個瘋子回去,這不是你朋友的家嗎,趕緊的,讓他出去,看見他我就頭疼!”李默今天還真是跟他杠上了,一屁股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梗著個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左翼天幽深的眼眸掃了一眼蔣沿溪,見她有點尷尬。是啊,在人家家,還想把真正的主人趕出去,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這房子是我的。”左翼天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見李默自始至終都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而自己卻氣的半死,實在劃不來,也就換了戰略,準備和李默糾纏到底。
男人啊,還真是好勝的動物,什麼時候都不忘一爭高下!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有什麼證據?”李默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沒了剛才的底氣。
“李默,你先走,我求你了!”蔣沿溪見兩個人準備拉鋸戰,心裏煩躁的很,對著李默命令加懇求的說。
“你丫的蔣沿溪,你到底是跟誰一個戰線上的,不是昨天找我喝酒那會了,怎麼著咱倆也是同床共枕了一晚,你就這麼沒良心啊,當著外人讓我走,你丫的真沒良心,沒良心!”李默或許自小傲嬌慣了,容不得有半點的委屈,見蔣沿溪不跟自己一夥,心裏很氣,就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時不時看一眼左翼天,想著:就是氣你們,氣死你們才好呢?誰叫你們有事了就叫我來,沒事了就叫我走?我李默是你們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李默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心裏有點報仇後的小痛快,又想:蔣沿溪平時還真是高看了,這麼快就被這家夥保養了?這叫什麼金屋藏嬌?氣死老子了,老子到底哪點比那瘋子差了?
蔣沿溪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一腳踢飛李默那丫的。這不是淨添亂嗎?千不該萬不該,昨晚帶他來這裏!流年不利,就是喝涼水都塞牙!
左翼天的拳頭慢慢的舒展,充血的眼睛,也漸漸的恢複正常,神色仍是冷峻,可沒了剛才的陰冷之色。他緩緩的走到蔣沿溪身邊,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從鼻子裏冷哼一聲,說:“你還真是有本事,昨天一個,今天又一個,那明天是不是又該換了?婊子就是婊子,什麼時候都立不了貞潔牌坊,虧我還以為你是真清純呢,原來也就是一風塵女,那你早說啊,幹嘛還要偽裝一副清高樣,這樣的你,讓我惡心!”左翼天慢裏斯條,說的雲淡風輕,可個個字眼,都深深刺痛了蔣沿溪的心。
蔣沿溪緊咬著下嘴唇,猛的伸出手,就要打過去,卻被他輕易的抓住手腕,他冷冷的說:“別再裝一副烈女子的樣子,很惡心!”
蔣沿溪掙脫掉自己的手,眼淚就掉了下來,對著左翼天一字一頓的說:“對,我就是這個樣子,是你瞎了眼!”說完就衝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