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隻會跟在他屁股後麵叫嚷的小丫頭,已經長大成人,出落成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帶著與生俱來的善良與美好,像天使一般,重新來到他的眼前。難道這就是天意嗎?展毅理不清自己的思緒,覺得,隻有把眼前的美麗姑娘,擁入懷中才是對的。
灰蒙蒙的天空舞蹈著曼妙的雪花,在人間演繹著最自然的姿態。
如果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蓋好多好,那樣,眼前的美麗姑娘就真真切切的成了他的了。在這樣的氛圍中,展毅平生有了第一次想要守護,用心去愛一個人的想法。
“毅哥哥!”蔣沿溪清亮的聲音很煞風景的想起。
展毅猛地一回神兒,看看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慌了手腳,趕忙把她扶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蔣沿溪看了看展毅的臉,驚奇的發現,他竟然臉紅了。她知道男人都是愛麵子的,也不去揭穿,就捂著嘴,自己在那傻了。覺得展毅臉紅起來的憨態,還真有那麼點大男孩的可愛。
“毅哥哥,不用太在意,我們之間不用那麼拘謹的。”蔣沿溪見他一時半會兒調整不過來臉色,寬慰道。她和展毅之間,從來沒有男女之防的。知道他生性灑脫,不愛拘泥小節。所以平時他主動的勾肩搭背,她也從來不說什麼,覺得,如果此時挑剔了,反倒讓展毅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不夠親近。
今天展毅的表現倒出乎她的意外,她和他之間,一向熟稔慣了。這會兒,這樣的拘謹,讓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毅哥哥,你說,我們的那幅畫,能不能得獎?”蔣沿溪想緩和一下氣氛,隨口問道。
“嗯,能!”展毅肯定的說。
“我也覺得能,隻要毅哥哥你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展毅在她心中的印象,早在十幾年前就烙了印,覺得那個背著行囊滿世界跑的少年無所不能。此時見展毅信心滿滿,自己也跟著高興。那畫就算不是自己畫的,可也有自己的功勞啊,得了獎自然是要高興的。
“小心點,路滑。”展毅見她有點得意忘形,提醒道。
“知道了。”蔣沿溪調皮的回答。
就在兩個人再雪中嘻哈著,互相追逐著打鬧時,一輛黑色保時捷車橫亙在他們的中間。兩個人都愣住了,想著誰這麼沒禮貌,竟然把車架在人家的中間,還好蔣沿溪躲得快,不然,有可能還會被撞倒。
展毅有點惱怒的,剛想去跑過去敲那車的車窗。車裏自己走出來一個人,長款風衣,,格子圍巾,墨鏡。蔣沿溪張大了嘴,她沒有想到,左翼天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
蔣沿溪反應迅速,趕忙擋在展毅的身前,左翼天的性格,她是多少有點了解的,這個時候,他一定會遷怒與展毅的。可她沒有想到,也正是她的這個小動作,徹底激怒了左翼天。
左翼天一把把她推開,蔣沿溪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展毅驚呼一聲,趕忙跑過去扶住她。
左翼天看兩個人你來我往,好像自己是空氣,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更加的生氣,對著展毅的臉,就一拳揮了過去,展毅慣性的退了好幾步,鮮血頓時從鼻孔中流了出來。
展毅顧不上疼痛,把蔣沿溪護在身後,咆哮的怒斥道:“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想殺了你們兩個狗男女!”左翼天像是受了很大刺激,情緒有些失控,看蔣沿溪的眼神,也是像是帶著刀。
蔣沿溪聽他這樣辱罵她和展毅,也來了氣,撥開展毅的保護,衝到他麵前,揚起小臉,氣呼呼的說:“你剛才說什麼?有種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