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用客氣,我和沿溪之前就見過麵的,一直也都有聯係。我過去叫她”展毅自從進了蔣家的門,嘴角的笑就沒有消失過。
蔣沿溪聽見有人進了自己臥室的門,以為又是小柔搞鬼,就不動聲色的捂著被子不動,那人坐到床上,看見她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結結實實,就撚了兩根手指,慢慢地扒拉著她的被子,就在快要露出頭的時候,蔣沿溪猛的起身,把被子反覆蓋在他的頭上,把他的整個腦袋捂得嚴嚴實實,嘴裏還氣呼呼的說:“我叫你再整我,看你老姐是不是好欺負的?”
被子裏的人嗚嗚的亂叫。小柔 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看見狀況,哈哈哈的笑。蔣沿溪一愣,小柔站在門邊,那自己捂得這個人是誰?再一看下身的穿著,嚇了一跳,趕忙把被子拿下來。
小柔在一旁看環抱著雙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著說:“錯了,錯了!”
展毅把頭從被子裏鑽出來,拂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喘著粗氣說:“小不點,你要謀殺啊,憋死我了!”
蔣沿溪一看是展毅,無地自容,重新捂住被子,悶聲悶氣的在被子裏大叫:“丟死人了,真是丟死人了!”
小柔走過去,硬是把她的被子拽下,說:“你丟人不是一回兩回了,趕緊起床吧,就等你了。”
等蔣沿溪洗漱完畢後,蔣母已經把煮好的餃子端上放了桌,狹小的客廳,蘊滿了氣騰騰的霧氣。蔣沿溪喊了一聲:“好香啊。”就徑自吃了起來。
蔣母拍了一下她的手,責怪說:“真是不懂禮貌,沒看見有客人在。”
“毅哥哥也不是外人。”蔣沿溪不以為意的說。
蔣父擺擺手,示意眾人都入座,說:“都不用客套了,趕緊吃吧,沒有外人,都是自己的孩子!”
蔣母把蒜汁遞到展毅的麵前,說:“溪溪自小就沒打沒小,你是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我還記得她讓隔壁的王大媽喊她奶奶。”展毅笑著說。
蔣父樂嗬嗬的說:“她那時給人家排輩分呢,你說人家王大媽當時都五十多了,再怎麼排輩分,也不能叫你一個小丫頭奶奶吧?”
在場的人哄堂大笑,蔣沿溪羞紅臉,氣鼓鼓的說:“吃飯時,不許揭人短!”
小柔拿著不鏽鋼的勺子,敲著碗沿說:“這裏的人,好像就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姐當時才六七歲,你才多大啊?”蔣母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笑著說。
“媽媽,真是不公平,為什麼當初不先生我?讓我錯過了這麼多好戲,連毅哥哥我也不記得了。”
“這個傻孩子,又說胡話。你不記得你毅哥哥,你毅哥哥記得你就好。”蔣母寵溺地看了一眼小女兒,又看了一眼展毅,轉眼又看了一眼沒有一點吃相的蔣沿溪,心裏一陣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為什麼就是不爭臉,在人家麵前吃飯就不能小口小口的吃嗎?
蔣母停頓了一下,對展毅說:“展毅,阿姨沒記錯的話,你有三十了吧?”
“過完年就三十三了。”展毅隨口說。
小柔驚呼一聲,插嘴說:“毅哥哥真是逆生長啊,根本不像三十三,倒像二十三歲。”
展毅隨意的笑笑,沒有他話。
蔣母瞪了一眼小柔,嫌她不禮貌,大人說話,瞎搗亂。小柔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安靜的咬著碗裏的餃子。
“成家了沒有?”蔣母問。
“沒有!”
“怎麼回事?”蔣母關切問。
“沒有遇到合適的。”展毅處於禮貌,耐著性子回答。
蔣母看了一眼還在大口大口吃飯的蔣沿溪,意味深長的說:”你們年輕人,我真是搞不懂,我家溪溪也沒有對象呢。”
蔣沿溪終於停了下來,埋怨的看著母親。
小柔敲著吃完的空碗,很不正經的說:“咱媽又要亂點鴛鴦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