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蔣沿溪捂著頭,起來喝水,以為是在自己家,摸著黑,找燈的開關,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迷迷糊糊的光著後腳就下了床,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還在想:什麼東西放在床邊了?軟綿綿的,奇怪。重新站起來,想繼續往外走。一個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腳腕。
嚇得她大叫了起來,“啊!”
就在這時,燈亮了。蔣沿溪跳到牆角,迷糊地看著展毅,再看看周圍的設施,是在酒店,怎麼又跑酒店來了,不是畫完了嗎?
展毅打著哈欠,看她還是一臉迷糊樣,走過來,揉揉她的頭發,說:“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
莫非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蔣沿溪拍著腦袋使勁的想,隻記得自己和展毅到了東大門去吃飯,喝了許多酒,看見兩個小流氓,“啊”,蔣沿溪清醒過來三秒鍾之後,發出了這樣一聲驚呼,這次又在毅哥哥麵前丟人了!傷心!
“想起來了?”展毅圍著她轉了幾圈,看她捂著臉,一陣難堪的樣子,想著必是想起來昨晚的事情。
“他們原本就該打!”蔣沿溪突地放下手,力據抗爭,來證明並不是自己想找事。
“真是個強悍女,可這都不是重點,再想想!”展毅撲扇著大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蔣沿溪困惑了,難道還不止這些嗎?還有比這更淒慘的事嗎?蔣沿溪啊蔣沿溪,理你還真是流年不利,不知道撞了哪路神仙,竟在最敬愛的毅哥哥麵前,醜態百出,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啊!
“真的想不起來了嗎?給你提示 一下,沒看見我隻穿了一件襯衫嗎?我的外套呢?”展毅看著她的窘態,故意逗她。
“難道?難道?”蔣沿溪多麼希望此時屋子裏麵有一根柱子,那就可以一頭撞上去,一了百了。低級的錯誤竟然在一個星期之內犯了兩次,這要是讓左翼天知道,不得又嫌棄的捏著鼻子,指著她咆哮:“蔣沿溪你是不是女人?”
蔣沿溪感覺無地自容,剛想到洗手間看一下自己的傑作,卻被展毅製止,說:“已經送去幹洗了!”
蔣沿溪不好意思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想著,毅哥哥真是個善良的人,不像某些人就隻會指手畫腳的抱怨。
“快天亮了,趕緊再睡會吧!”展毅把她推到床上,不顧她反對,就給她蓋好被子,燈光下,看她慵懶青春的臉龐,身體那股燥熱又湧上了心頭。展毅趕忙閃了身,距離蔣沿溪三米遠,尷尬的說:“快點睡吧。我去衝個澡!”
不等她回答,展毅就進了洗手間。把洗手間的門用力的關上,倚靠在牆上,鬆開襯衣的前三個紐扣,還是感到鑽心的燥熱。
“我這是怎麼了?”展毅苦笑了一下,想想自己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進不敢進,退不敢退,惶恐的隻怕滅了那人嘴角的一抹笑容。
他不知道,在三十歲的年紀,愛情,悄悄的降臨了。
蔣沿溪躺在床山,看展毅進了洗手間,心裏納悶:毅哥哥怎麼了?表情很奇怪啊!想著展毅的好,心裏一陣的溫暖,不禁幻想:如果,毅哥哥是親哥哥,那該有多好!
次日清晨,蔣沿溪還在迷糊的睡夢中,一個親切的聲音呼喚著她:“小不點,小不點,起床吃早點了!”
蔣沿溪被叫的實在有些不耐煩,懶懶的睜開一隻眼,看見燦爛的陽光灑進房間裏,原來,天已經大亮了。再看在忙著在桌子上擺放東西的展毅,素白襯衫,散碎長發,黃金比例的身形,暈在陽光裏的柔和裏,像個從陽光裏走出來的男子,帶著溫暖的味道,降落在她的身邊。
“小不點,快起床了,太陽曬著屁股了!”展毅邊往桌子上擺放事物,邊喊蔣沿溪起床。
“真好看!”蔣沿溪看他,出了神,不禁脫口而出。
“什麼?”
“沒有什麼。”蔣沿溪自覺到失態,尷尬的遮掩,光著腳下了床,看到桌子上放滿了事物,醇香的豆漿,小巧的籠包,金黃的油條,還有飄著翠綠香菜的豆腐腦。蔣沿溪光是聞味道就已經很陶醉了,猛地睜開眼睛,篤定的說:“這是東大門老攤上的東西。”
展毅做到椅子上,伸出大拇指,誇獎說:“真不愧是從東大門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