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節 賽跑(2 / 2)

兩個人在無人的馬路上,你追我跑,笑聲在空曠的路麵上,傳出去很遠,那兩個人,純白可愛,無憂無慮的像是兩個孩子!

曾幾何時,我們那時都還是孩子,可以任意的哭,任意的笑,任意的放縱自己的各種情緒。後來,我們長大了,學會了獨立,學會了隱忍,學會了一個人在角落裏舔舐傷口。小時候的那份善良的純真,卻被我們拋在了時間的無人島上。

我們傷心哭泣時,躊躇失落時,是不是,還可以,回頭望一望,散落在無人島上,那些被我們遺忘的東西?

當兩個人走到市區時,已經是淩晨的破曉時分。太陽已經升起,發出橘黃色的光,渾圓的色彩,讓人在冬日的早晨,感到一絲的溫暖!

蔣沿溪雙手捧著奶茶杯子,吸著吸管,激動的說:“毅哥哥,我們是不是很偉大,竟從會展中心走到了市區,是不是很偉大,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長征!”

展毅吸一口熱乎乎的豆漿,說:“偶爾這樣走一下,感覺還真是不錯,覺得自己還是和年輕!”

蔣沿溪笑著差點把吸進去的奶茶噴出來,捶了一下他的側臂,說:“毅哥哥原本就很年輕啊,幹嘛說話那樣老氣橫秋的?”

展毅把喝完的空紙杯扔進垃圾箱,說:“還年輕呢,前天碰見一個高中同學,女兒都上小學了,真是時間不饒人啊,我認識你時,你才這麼高!”展毅邊說邊用手比劃著,想是被什麼東西感染了,感慨頗深的說。

“那你怎麼不結婚?”展毅歪著頭,好奇的看著展毅。

“你嫁給我啊?”展毅脫口而出。

蔣沿溪並不在意的說:“好啊,好啊,如果三年之後,理你沒娶,我沒嫁那就我們兩個結合好了?”

當時她也隻是這樣順口的一說,想著她的毅哥哥也就這麼順耳一聽,沒想到某人,卻把這句話當成了她對他的諾言,用心守護了竟整整一生!

展毅的眼睛閃閃亮,說:“那好,我們說定了,到時候不許耍賴,我們勾手指!”一個大男人就真的翹起蔥白的小拇指,和某人的纖細的手指,勾成緊密的姿勢。

蔣沿溪嬉笑著拿大拇指蓋了章,完成了兩個人的約定。

”你一會兒去哪?展毅問。

“我回我家,有點困了!”蔣沿溪剛說完這句話,就很配合地打了一個哈欠。

“那好,我們各自回家吧!看你也累了!”展毅說完,就站在路邊伸手給她攔額輛車,看她坐上,揮手!看著出租車開走了,他的臉上還掛著溫暖的微笑,如初升的太陽,給人以美好的感覺。

蔣沿溪回到自己的家,好久沒回家了,一直告訴家人,自己住在公司的宿舍裏。關於左翼天的事,在家裏,隻字不提。

蔣母見女兒一大清早的回來了,喜出望外,關切的說:“昨晚是不是又值夜班啊?要注意身體啊!”

蔣沿溪含糊的嗯了一聲,摟了一下蔣母,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突然聽見急促的敲門聲,忙穿上鞋一看,是自己的父親。

蔣父慌忙的走進來,對蔣母大聲的說:“快,快把我的安全帽拿來,忘記帶了,快點,要遲到了!”接過蔣母遞過來的安全帽,才發現蔣沿溪倚著牆,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己,說:“溪溪回來了啊?”往裏麵瞅了一眼,見蔣母已經在忙活家務,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湊近了女兒,壓低聲音說:“我昨天見著高子清了!”

蔣沿溪的心“咯噔”一下,頓時預感不好,還想問父親詳細的情況。蔣父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掛鍾,拍著她的肩膀說:“我回來再說!”就急急的走了。

蔣沿溪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父親跟高子清之間的恩怨,心裏一陣煩悶。拿了手機,才想起來沒電了,充上電,連著充電器,開了機,看了昨晚左翼天給她發的最後一條短信,苦笑一下,誤會?真是個模糊的理由,再怎樣的誤會,比親眼所見還真是嗎?

她關了機,上床睡覺,可耳邊總感覺有一個人在叫她寶寶,寶寶,寶寶,聲音親切溫柔,善良無害,怎麼也不像一個會欺騙人的聲音!蔣沿溪使勁的蒙了被子,心裏默念著:“左翼天,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