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一路跑到魅力奧斯卡的門外,大口大口的呼吸外麵的冷空氣。她捂住心髒的位置,有哪裏疼痛的快要窒息。
左翼天你非要這樣嗎?明知道我要過去,還上演這樣一段香豔的戲碼,來報複對我的不滿嗎?是不是昨晚我跟別的男人喝酒,你今天就跟別的女人糾纏?是在報複我嗎?還是你的本性就如此?蔣沿溪站在閃著瑰麗霓虹燈的門外,思緒不斷地翻滾,肯定,否定,再肯定,在否定,最後還是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她接受不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摟著別的女人把酒貪歡,那樣的左翼天很讓她厭惡,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不行,她是有精神潔癖的人,對待感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眼睛裏絕不容一點的渣滓。
外麵到處是狂歡的人們,每個人都步履匆匆,都有要奔赴的地方,都有藥約見的人。蔣沿溪一下子覺得特別孤單,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家是不能回的,家裏人一間她這樣痛苦的樣子,一定會跟著傷心的。小花一結婚,就沒有可以訴衷腸的人。蔣沿溪啊蔣沿溪,你還真是一沒人要的主兒,你活該難受!她在心裏不停的誹謗自己,聖誕節的風猛地吹過來,身上一陣的冷意。
感覺到兜裏的手機在響,拿出來,是李默的號碼,接了。
“你丫的在哪呢?知道我打了幾個電話了嗎?”李默在電話那邊咆哮,聲貝高的像要把手機爆掉。
“我沒聽見。”蔣沿溪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抬頭看了看無限漆黑的夜空。
“你怎麼了,聲音這麼低沉?”李默聽出了她有些不對勁,關心的問。
“沒事!”加更沿溪蒼白無力的說。
“昨晚是不是沒有收到聖誕老人的禮物,所以在偷偷的哭鼻子?”李默想逗她開心,幽默的說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蔣沿溪順著他的話說,雖然感覺很無聊。
“你在哪?我去接你,帶你去個好地方!”李默說。
蔣沿溪轉身看了看魅力奧斯卡醒目妖嬈的招牌,淡淡的說:“你在公司大樓下等我吧,我現在在那附近。”她撒謊說。然後掛了電話,攔了出租車,就往原來公司的方向駛去。
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去過魅力奧斯卡,可以說,她痛恨那個地方,越來越痛恨!二十三年來,她一直清高高傲的活著,就是因為這個地方,來過這個地方,讓她從此的人生變得跌宕起伏,動蕩不安。還有正是在這裏認識的左翼天,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他,從來不認識他,那樣,她就可以一直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也不天費了心思去猜度一個男人的日常起居,不會為了他一個微笑兒欣喜若狂,也不會為了他一個歎息惆悵傷神。她一直喜歡平淡如水,細水長流的生活,她決定在以往的日子裏,她可以就這樣一直生活到老,就是這個地方,裏麵的那個男人,打破了她生活的主旋律。她痛恨!
還好,當蔣沿溪到達公司的大樓時,李默還沒有到,心裏正慶幸著心裏掐算的時間正好,就聽見李默在停車那邊,探出半個頭,叫她:“蔣沿溪,這邊,快點!”
蔣沿溪小跑著過去,哈著手,鑽進他的車裏,說:“真冷!”
李默看看她凍紅的鼻子尖,笑了笑,說:“怎麼了,無精打采的,自虐呢,看這鼻子凍的!”
蔣沿溪不自覺的摸了摸麻木的鼻子,說:“什麼時候凍的連心也沒了知覺,就好了!”
李默扶著方向盤,想調侃她矯情,看她一臉嚴肅,眼睛通紅,知道她確實有不開心的事,就斂了口,歡快的說:“今天聖誕節,帶你去個熱鬧的地兒,樂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