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就在昨天還在為小花感到不值,為她打抱不平,有點痛恨她的這種行為,可今天看見小花臉上毫不做作的笑容,蔣沿溪覺得或許是自己錯了。每個人都有自己額生存方式,你不能隻以自己主觀的印象去評斷一個人的對與錯。就像小花和葛朗台,誰就能保證他們以後就一定不會幸福呢?
有所得,就有所失,隻是每個人為自己得到的,失去的不同罷了!
“你丫的有病啊,別人大婚,你哭個什麼勁兒啊?”一桌的李默埋怨道。
“要你管!”蔣沿溪抽著鼻子說,好不顧形象的把抽紙扔了滿地。
正在李默和蔣沿溪你一言他一語的互相攻擊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手臂搭在蔣沿溪的肩上,柔和聲線演繹著完美的聲音:“不用羨慕,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蔣沿溪抬眼,愣了,這人怎麼總是在人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呢,那完美的身形,在璀璨的燈光下,如同神的孩子。
“毅哥哥?”蔣沿溪驚喜之中帶著些許激動。自從上次在咖啡廳大火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事後,雖也打聽過他的行蹤,可沒有人知道,就好像此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此時再見展毅,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滿懷的歡喜。蔣沿溪趕忙拉著展毅坐下,一旁的李默冷眼看兩個人的熱乎勁,醋意大發,小聲嘀咕著:“熟人還真多!”
“毅哥哥,你去哪裏了啊,我都找不到你,溪溪可著急了!”蔣沿溪一見展毅,仿佛頃刻間變回了十七八歲的少女,說話也跟著膩歪起來,聽的旁邊的李默一身的雞皮疙瘩。
“噓!”展毅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指台上,蔣沿溪狡黠的一笑,當即會意,不再作聲,認真注視著台上的一對新人。
“苗小花小姐,無論貧窮與富貴,健康與疾病,你是否都願意與嚴榮升先生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直至白頭?”小花看了一眼旁邊的葛朗台,停頓片刻,微笑著,說:“我願意。”聲音柔美,不容置疑。
“嚴榮生先生,無論貧窮與富貴,健康與疾病,你是否都願意與苗小花小姐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直至白頭?”葛朗台深情的看了一眼小花,立刻回答:“我願意!”聲音洪亮,響徹華沙。
隨著司儀的一句“禮成”。台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蔣沿溪的眼睛又一次濕潤了。在心底默默的說:“小花,今後就靠你自己了,祝你幸福!”
展毅站起來,彬彬有禮的說:“你們先坐著,我去給舅舅打個招呼!”
“誰?”蔣沿溪吃驚的問。
展毅溫柔的一笑,說:“嚴榮生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