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 安然的失控(2 / 2)

愛情,就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看上去很美,就是尋不見它的本來麵目。現實,就是愛情的對抗者,像把利劍,把愛情,劃的麵目全非!

安然扶上女子的香肩,語氣仍是以前的溫柔,對著女子,眼裏盡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說:“兔兔,你先到那邊的咖啡廳等我一下,我和沿溪有幾句話想說。”

女子嬌呼一聲,輕輕的錘了一下安然,撒嬌道:“不許再這樣叫我,很難聽的。”

安然嗬嗬的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湊近女子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逗得女子嬌笑連連。那樣不避人的親密姿態,刺傷了蔣沿溪的眼眸,覺得安然變了,他不再是那個隻要她在場,就會和別的女人保持一定距離的安然了。或者說,安然,再也不在乎她了,再或者,他是故意的,就是做給她看,以此來報複她的絕情冷意。不管是那一種假設,蔣沿溪覺得自己都難以接受,她習慣了他的專情唯一,習慣了他的矜持風度。一下子這樣的他,讓她很反感。

女子嬌笑著又打了一下安然,看了一眼旁邊的蔣沿溪,華麗的轉身,踩著鋥亮的高跟靴向不遠處的咖啡廳走去。

見女子走遠,安然漸漸的止了笑意,說:“我們也先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蔣沿溪不像先前那樣興奮,淡了笑容,疏冷的說:“想說什麼,就在這裏吧?”

“你不冷嗎?”安然對著她的人眼睛說。

“不冷!”蔣沿溪重新拉了衣領處的帽子,戴上,眉眼清淡,有點賭氣。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跟以前一樣,是個倔脾氣。”安然笑著說,想要像從前一樣揉她的頭發,被她一下子躲開,安然抓了滿手的空氣,胳膊停在半空中,楞了神,他沒有想到她竟然躲了過去,要知道,這個動作,可是他們從前最習慣的動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是這個動作,顯示了他們的親密。

可現在,他們兩個像是隔了很遠的距離,不知道彼此的心裏在想什麼。

“你在介意?”安然說。

“不敢。”蔣沿溪冷厲的回答。

“沿溪,那你說,你要我怎樣做?你說讓我離開你,我就離開你,我怕離開你之後,給你帶來負擔,積極的重新戀愛,讓你覺得沒有你,我也會過的很好,那樣,你就不會太自責,我了解你,你拿一個借口,隨便來搪塞我,為了不跟我在一起,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理由。可以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可你還不滿意,那你說,要我怎樣做?難道,你可以承歡任何一個男人的懷中,我非要單身一輩子來守護對你愛慕嗎?這樣你才開心嗎?一直以為你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覺得隻有我過的好,你才可以心安理得生活,看來是我錯了,你和她們都一樣,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你自己,卻不肯為一個男人駐留,這樣的你,很自私!”安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在大街上衝著蔣沿溪大嚷起來。

、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安然放下風度,放下矜持,衝著自己愛慕許久的女孩,說出了自己心裏的不滿。那樣釋放後的暢快,沒有讓安然覺得有一點的後悔, 反倒覺得很輕鬆,覺得,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至於結果,隨便吧,反正,他和她,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蔣沿溪震驚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安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往的人們都好奇的看向他們,覺得這是兩個情侶在吵架,男才女貌,還真是很登對呢。

蔣沿溪努力的調整情緒,想起過往,想到她和左翼天,覺得安然說的都對,自己是個壞女人,是個很自私的女人,隻想著更多的人愛自己,卻從來沒有想到別人的感受,原來,安然也想得到回報,他也想他喜歡的人,能喜歡他。原來,沒有哪一種愛可以無私到不求結果,每個人付出的感情,都是要求對等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蔣沿溪垂了頭,紅了眼睛。

“我下周出國,跟琉璃一起。”安然看見蔣沿溪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緩了語氣說,心裏竟還有那麼一種挽留的期待。

“恩,你可以圓了你的夢想了。”蔣沿溪仍是不敢抬頭,自己好像犯了十惡不設的罪行。

安然的心裏一陣失望,凝神看了她好久,仿佛下一刻離別就是永遠,他要努力將這個曾經愛過的女人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腦子裏。他不再說什麼,轉了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