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鬆開了他的衣領,神情有些受傷,說:“連起,我早就知道,六叔一直都是為了利益,想控製我,想讓我成為他掙錢的機器。我和他之間的個中牽連,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我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是你?”
左翼天顯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他一早就知道,慕容連起和六叔有勾結,可一些問題他還是弄不明白。
六叔不直接幹預,是怕惹惱了左翼天,破罐子子破摔,他就算不稀罕左翼天這個人,他也要為全局的利益考慮,左翼天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六叔要把慕容連起牽扯進來,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為什麼也甘願做他的傀儡?
慕容連起眸色黯淡,重瞳內斂,不見了往日的華光異彩,盡是滿臉倦容。
“你不會明白,天,你不會明白,我不會害你,我什麼時候都不會害你。”慕容連起喊的歇斯底裏。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沿溪,她是我的女人,你是知道的,我愛她!”左翼天見慕容連起激動了情緒,自己反倒冷靜了下來,他清楚自己兄弟吃的秉性,莫非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六叔的手中?
“我恨她,我恨蔣沿溪。”慕容連起衝著左翼天大喊出這句話,好像這句話早已深埋在心中,就等著這一刻的爆發。
“為什麼,據我所知,她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會恨她?”
“她搶了我心愛的東西!”慕容連起很少像今天這樣,情緒不受控製,眼睛充血,帶著些許狂躁,像一頭發瘋的野獅。
左翼天有些莫名其妙,想想他和蔣沿溪一向很少有交集,怎麼會有她搶了他的東西之說。左翼天一頭霧水,弄不清事情的前因後果。
正準備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慕容連起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的推開左翼天,大嚷著:“她搶走了你。”然後就使勁的向前跑去。
左翼天心裏一凜,想要問短的更清楚一些,慕容連起已經跑出去很遠,他在雪地裏奔跑的樣子,讓左翼天想起來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傍晚,他和慕容連起滑雪回家,路麵太滑,當時是他開的車,碰到了一棵大樹上,他們兩個沒有大礙,可是他扭傷了腳,車子也無法啟動了,荒郊野外的,慕容連起就攙扶著他,走了很遠的路。
那時,他就問過慕容連起:“我們是不是一輩子的兄弟?”
慕容連起哈哈大笑,說:“當然,我是比你將來媳婦還要親的人,我們要好一輩子的。”
當時左翼天錘了他的胸口,怪他說話娘娘腔,不像爺們!
慕容連起矯情起來,攙著他的手,不老實起來,細聲細氣的說:“大爺,您就從了小女子吧。”那腔調,學的惟妙惟肖。
左翼天就又一拳打在他的背上,說:“你娘的,少惡心了。”
隨後兩個人哈哈爽朗的笑,驚了晚歸的鳥,雪落了一地,剔透了兩個人的心。
那年,他們都二十歲,兄弟俠肝義膽的情懷,在那時,就已經深深的紮了根。
左翼天掩眸,覺得有什麼濕了自己的眼角,原來,他和慕容連起,已經交好了這麼多年,時間的流逝並沒有改變他們之間的友誼,他一直都篤定,慕容連起是絕不可能是背叛他的人,
那這段時間以來,一連串的事情,他已經查明,跟慕容連起有著莫大的牽連,他也知道,慕容連起隻是受了六叔的利用,可是為什麼,連起他什麼都明白,還要當這樣一步棋子?
突然,他的腦海靈光一閃,想起來,某次清晨到慕容連起家,看見一個裸著身體的男人從臥室走出來,慕容連起當時慌亂了神情,解釋說:“一個朋友酒醉。”
左翼天當時並沒有多想,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就轉身去衝咖啡了,現在想起來,聯想剛才慕容連起說的話,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連起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