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種愛,叫做放手。愛他,就給他被愛的自由。
她明白,不是一句我愛你,就可以真的愛你到海枯石爛,天涯的盡頭,愛,真的需要勇氣,除了流言蜚語,還有內心的旁白。
小花在旁邊聽曲子,失了神,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口接一口繼續喝酒的蔣沿溪。她捋了一下散在臉上的如緞的長發,醉眼迷離,看見兩個染著黃色頭發,脖子上帶著粗硬的鏈子的男人,一臉眉笑的向她走來。
“美女,請你再喝一杯怎樣?”其中一個左臂上有圖騰般的紋身的男人,趕走了一直坐在蔣沿溪旁邊的一個斯文男,自己一屁股坐下。
小花如夢初醒,跳蚤般的站了起來,發現身後還有一個男的,正摩挲著下巴,不懷好意的而看著自己時,慌了神,拉了蔣沿溪,想逃離。
怎奈蔣沿溪此時已是半醉不醒的狀態,懷抱著一個酒瓶子,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身邊的兩個男人,咧開嘴微笑,仰頭,咕咚一聲,又喝了一口,完全不顧旁邊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小花。
“好啊,小花,有人請我們喝酒喔,謝謝你們啊。”蔣沿溪一個胳膊支在吧台上,拖著側臉,媚眼如絲,玩世不恭。
坐在她旁邊的那個紋身男,想得樂赦令般,湊過來一張毛烘烘的臉,一隻手就自然的搭在蔣沿溪的肩上。
蔣沿溪一個激靈,拽住男人的那隻胳膊,順勢就來了個過肩摔,直接就摔在地上。
小花在一旁驚呼一聲,忙跑到她的身後,戳戳她的後背,示意她不要把事情搞大。
紋身男的同伴看見自己人被摔倒在地,摩拳擦掌,把手指的骨骼,握的咯吱亂響。脫了上衣,露出明顯八塊胸肌。黝黑的皮膚,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很是滲人。
蔣沿溪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一樣,爬到吧台,倒了倒喝空的酒瓶,衝著剛站起來的紋身男說:“你不是說要請我喝酒嗎,沒酒了耶!”
小花頭上頓時冒出幾條黑線,你個傻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記得喝酒?
胸肌男奪了她的酒瓶子,猛摔在地上,嘴角勾起痞子的笑,抬手,出拳,速度之快,讓蔣沿溪根本沒有招架的空隙,她被撂倒在地,額頭捧在吧台的柱子上,抬頭,紅豔豔的血,粘了頭發,滴在她白色的衣領上。
小花大叫一聲,扶起蔣沿溪,對著胸肌男雙手抱合:“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
蔣沿溪卻使勁推開她,嘴角上揚,重瞳散亂,步伐不穩。對著那人,勾勾手指:“再來。”
胸肌男笑抽了臉,伸展了一下手臂,做了兩下擴胸運動,一個直拳就要過來,打在蔣沿溪的左臉上,可,沒有預期的那樣落下來,她隻感覺一個龐大的黑影遮了過來,一個強有力的胳膊擋在那隻拳上。
挺拔堅硬的身形線條,淡淡的茉莉清香,抬眼,堅毅俊朗的臉,重瞳遮掩流光,千年冰封,霧結冰凝。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清冷的憤恨。胳膊一個扭轉,就聽見胸肌男骨骼斷裂的聲音,鬆了手,淡淡的對身後四個彪形大漢說:”砍了,兩個。”
縱使那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男人也隻是清冷了眉眼說:“砍了,快點。”
那人走到蔣沿溪的麵前,撩開她額頭的碎發,扯了上衣口袋的手帕,細細的擦拭,時而慢慢的吹上一口氣,溫柔至極,輕輕的說了一句;“寶寶,我來晚了。”
旁邊浪蕩不羈的男人,用手撩了丹鳳眼,一臉愁苦樣。:“真是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