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周身如萬蟲撕咬般疼,腦袋更是疼得厲害。肉眼可見的腦門上那青筋突突的跳個不停,一副要炸掉的模樣。
要是有人看見這邊的情況,一定會嚇得以為是鬼附身。剛剛這一副已經冰冷的小身體剛才可是冷了,脈搏也不跳了的。可,這眨眼的功夫小乞丐的脈搏突然又這麼歡快而有力的跳動了。要是有人看到,不嚇死才怪。
“嘶…”冷無雙忍不住疼得悶哼出聲,哼哼了幾聲過後不知道是疼痛緩和了還是疼痛給折騰累了,竟恢複了寂靜。不過,那綿長的呼吸聲證明著她還是活著。
“咕嚕嚕…”
冷無雙是被餓醒的,雙手捂著餓得咕嚕嚕叫的肚子,慢慢的艱難地睜開雙眼。入眼的藍天白雲,睜大的雙眼被那亮色的天空給閃了眼。慣性的抬起右手遮擋太陽,可這一抬手入眼的那如雞爪般瘦小的小手把她給驚呆了。一時,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那隻‘雞爪’,連肚子餓都給忘了。
怎麼一覺醒來,她就縮水了。手小成這樣,這根本不是她的手好麼。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記得她可是在拆彈的呀。
對了,拆彈,最後那炸彈爆炸了。想到這身子不禁一抖,依著那樣的情況又是高空她是絕無生還的可能。那她現在是死了嗎?
驚疑不定的看著那隻雞爪手,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感覺還曆曆在目。
她接到通知,恐怖組織在準備返航內地的一架飛機上安裝了炸彈。上級命令他們無亂如何都要把那安裝的炸彈找出來還要確保人質的安全,他們的任務除了製服歹徒還要拆彈讓飛機安全降落。時間非常緊急,她和另外的三個戰友剛潛上飛機,飛機就起飛了。
她負責找炸彈與拆除,她另外的三個隊員則是負責製服那幾個恐怖分子。
本來,一切雖然都很驚險可還是把那些恐怖分子全都製服了。但是,在拆彈的過程中,恐怖分子實在是太過於狡猾。也可以說,他們壓根就不想活著。竟然,炸彈的那根線即使剪對了卻又是個二次啟動導線。
當時,她沒想那麼多,也來不及解釋。對於精通拆彈的她來說,她知道這枚新型炸彈要引爆還有三秒鍾就會爆炸,來不及多想抱起炸彈安下機艙門就跳了出去。
她隻來得及聽到“轟…”的一聲,就此陷入了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眨眼的功夫。反正覺得似夢非夢的,突然她又疼得死去活來的。
按道理,她那樣的情況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的。
可,誰能告訴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掙紮著坐起來,迫切的看了看那雙雞爪手。腦袋一閃而過些什麼,仔細一想眼睛驀的睜大不禁驚呼出聲:“難,難道,我,穿,穿越了?”
好像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似的,旁邊由遠及近不緊不慢的傳來幾聲嘲諷聲。
“哎,我說冷無雙。虧得你叫了這麼個好名字,整天的做著偷雞摸狗的事。明明是個乞丐,還裝什麼清高。切…”
“就是就是,咋就餓不死你。一大早就遇到這個晦氣的東西,呸,晦氣的狗崽子…”
“就是,咋就餓不死她咧,勁跟咱哥倆搶吃的,狗娘養…要不是長得太醜了,咱哥倆還能把她賣小倌裏賺點錢。是吧阿強,阿牛?”
…
冷無雙冷眼看著眼前三個長得賊眉鼠眼還穿得邋裏邋遢的乞丐,聽著他們毫無顧忌的諷刺話語,眼神越來越冷。聽到他們居然說她是男的,眼神不由一閃。原來他們沒發現她是個女的。
聽他們這話,原身也叫冷無雙。不過,這三人的冷嘲熱諷也讓她知道了不少原身的情況。看他們三毫無掩飾的嫌惡的眼神,難道她長相長得真的是太醜了嗎?
不過,不管容貌什麼的在她看來是不怎麼重要的。在她冷無雙眼裏,還是覺得活著就好。雖然,二十一那會她幹著拆彈爆破這麼驚險的工作,可是她本人還是很惜命的。
雖然,最後她還是被炸彈給炸得粉身碎骨了。但是,她不後悔那樣做。她為人無愧對任何人,為國也算是為國捐軀對得起國家這麼多年的培養了。
二十一世紀的她是個孤兒,是國家培養了她。讓她有了朋友,有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雖然吧,她除了在拆彈方麵有著驚人的敏銳感,但是她其實最厲害的還是她的醫術來的。
為了報答祖國的培養與養育之恩,即使她醫學方麵有了非常高的造詣。她依然沒有離開特種部隊,沒有離開她的戰友。依然選擇跟戰友們同生共死。
她想著想著,想著那次任務除了她犧牲了。任務應該是完成了。這樣一想,覺得她的犧牲又有了價值這樣心裏就好受了。
“哎,哎,哎,你是死人嗎,屁都不放一個…”那個大個子阿強看到悶不吭聲的冷無雙氣得大聲嚷嚷過去就踹了一腳。
一腳就把無雙給踹倒在地。
眼看強哥又要生氣,阿牛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阿牛知道強哥等會發起脾氣來可是沒完沒了的。他是不在乎冷無雙那狗崽子的死活的,但是他受不了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