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可本來是一麵小跑著著跟著他,一麵氣喘籲籲地問,
冷不丁見他停了下來,她也趕緊收住步伐,眨眨眼,驚疑地看著他。
這曠野無人,黑夜寂寂的,他難道起了什麼想法?
好吧,她不該問這麼敏感的問題,這不是平白無故惹人懷疑麼?
不過,‘麵具先生’似乎並沒有殺她滅口的意思,隻是定定地看了她很久,終於第一次出聲,“你為什麼要問關於他的事情?”
他的嗓音粗噶低啞,乍一聽,便如鴨公嗓子一樣。
朱可可本覺得他有那麼點熟悉,可聽到這個聲音後,立刻認定自己以前不認得他。
如果是舊識,她應該能記得這麼特殊的音色。
不過,他的問題也忒古怪了一些。
“我……我既然問他,自然有我的理由。你能不能偷偷地告訴我,我不會到處亂說的,如果我在外麵多舌,就腸穿肚亂而死,好不好?”朱可可又巴巴地湊過去求道。
“陛下確實病了。”其實吧,朱可可問這個問題時,對他的回答沒存多大的希望,卻不料,‘麵具先生’猶豫了一下,竟然非常清晰地給了一個答案,“而且是不治之症。”
朱可可呆住。
她不懷疑此人的話,好歹,他也是留國堂堂的將領,如果不是事實,哪個臣子會無緣無故地詛咒自己的君王?
司馬恪,真的病了嗎?
還是不治之症?
一直以來,她心裏還是有僥幸之心的,原以為不過是司馬恪的計策,是誤傳,卻一直拒絕相信它的真實性。
這樣突兀地被證實後,她腦子裏如被炸開了一樣,轟然空白,短路得一塌糊塗,哪裏還有其他的想法。
見她這個反應,‘麵具先生’眸色一動,也不催她,隻是安靜地站在旁邊,等著她回神。
好半天,朱可可才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緩緩地問,“什麼不治之症?到底是什麼症狀?”
不會吧,那個跳脫能幹的司馬恪,那樣一個漂亮得人神共憤的男子,到頭來,竟是病死的?
太諷刺了,太滑稽了,她絕對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