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韓雲菲緊緊抱住自己的胳膊,抱坐在床上,黑暗中,大腦中全是女子臨死之幽怨而帶有恨意的眼神,和男子慘不忍睹的死相,內心充滿了無以言表的自責,她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都是他做的。
為什麼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變成了這樣,變成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模樣,韓雲菲緊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恐懼的哭出聲,還是這才是真正的他,從前的那個隻是他的表象?
韓雲菲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她不明白,此時的大腦猶如炸裂一般的頭痛。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仍然是無盡的黑暗,大腦中仍舊是不斷浮現之前的畫麵,就這樣反反複複,周而複始,韓雲菲不知道自己究竟醒來多少次,也不知道究竟昏睡過多少次,就在她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她再次見到了他。
隻見穆臣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仍舊帶著邪邪的笑意,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同樣的麵容,同樣的聲音,可韓雲菲不知為何卻覺得如此陌生,她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卻不妨被穆臣南一個用力又拽了回來,看著他此時一臉溫和的模樣看著自己,韓雲菲不寒而栗!
“你……是誰?”韓雲菲顫抖著嘴唇,蒼白著臉說道。
隻見穆臣南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臉受傷的說道,“雲菲,你真的是讓我太寒心了,才短短3個月的時間,你就已經忘記我了嗎?我可是記得,你曾經說過愛我呢!”
隻見韓雲菲頓時睜大自己的雙眼,然後情不自禁的想要掙脫他束縛著自己的手,“你……你放開我,穆臣南,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不……你不是他,他不會這麼殘忍!”
他雖然表麵冷酷,可韓雲菲卻明白,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的,以前的他霸道卻溫柔,冷酷卻也多情,絕不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更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我可怕?”隻見穆臣南突然嗤笑一聲,然後身子向韓雲菲緩緩逼近,猶如是一頭待捕的獵豹般,逗弄著自己盤中的食物,“你可知,我當初在海麵上整整漂浮了七天七夜,幾次都是死裏逃生,唯一讓我有信念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你,隻為了答應你,會回來吃晚餐,可你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別人?我對你來說,到底又是什麼?”
隻見穆臣南幾近瘋狂的搖晃著韓雲菲的身子,突然,他一個用力將她甩了出去,韓雲菲吃痛,頓時悶哼出聲,早已經淚流滿麵,他又可曾知道自己近三個月到底又經曆了些什麼?如果他沒死,為什麼又不告訴她,讓她平白無故擔心了這麼多天,那她在他心裏又算的了什麼?
韓雲菲抬頭看了眼此時穆臣南猩紅的雙眸,眸光是從未有過的悲哀,她苦澀的笑了笑,索性也不在去爭辯什麼,“那你現在想將我怎麼樣?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的殺死我嗎?”
隻見穆臣南一改之前冷冽的表情,突然溫柔的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韓雲菲一驚,“你要做什麼?“
隻見穆臣南但笑不語,唇角始終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你不是一直想走出這間屋子嗎?”
韓雲菲一愣,吃驚的看過他一眼,“你究竟是什麼人?”
“如你所見!”
當韓雲菲被迫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猜測出這裏定然就是獵鷹黨的地下秘密組織基地,因為沒有誰會無聊到這種地步,用如此財力物力去建造這麼一所豪華而又奢侈的底下宮殿,再加上他們身上所特有的獵鷹標誌,韓雲菲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偷偷抬頭看了眼頭頂上方的男人,那穆臣南究竟是……
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和探究,穆臣南挑眉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韓雲菲一愣,無論如何,他還活著不是嗎?
即使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而自己,似乎也不是之前的那個自己了,現在的她隻希望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裏,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完最後一段路程罷了……
穆臣南牽著她的手,毫不溫柔的將她扔進電梯,還未反應過來的韓雲菲一個踉蹌,顯些摔倒在地,看著他此時一臉陌生的表情,韓雲菲選擇了閉嘴,乖乖的站在電梯的一角,看著不斷上升的數字,她諷刺的笑了笑,她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嗎?
不過片刻的功夫,電梯的門打了開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棟豪華的山莊,她一臉茫然得看了眼四周,不知為何突然一陣熟悉得感覺撲麵而來,可是搜索了自己腦海中所有的記憶,都沒有想起任何有關這座山莊的任何回憶!
正在恍惚中的韓雲菲突然手腕又是一緊,然後被人一個用力拉了出來,穆臣南淡淡掃了眼韓雲菲,突然輕笑出聲,“是不是覺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