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為他報仇?”威廉無力的垂著頭說道,笑了笑,“但是你可知殺人同樣是犯法的事情,你難道不在乎嗎?“
隻見韓雲菲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手中的針管,一臉玩味的看著他,“聽說將空氣注射進入靜脈,人會死得很痛苦,威廉,你想不想試試?”
看著她此時幹淨純粹的雙眼,仿佛說的就像是今天的天氣一般,可不知為何,威廉居然有了一絲懼意。
他驚恐的向後挪著身子,卻總是徒勞,想大聲呼喊,卻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
韓雲菲將他的恐懼盡收眼底,突然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還有一絲報複的快感,緩緩拿起他的左手,將注滿空氣的針管,對準他的左手靜脈處。
當下人們發現威廉的時候已經是在第二天,隻見他死氣沉沉渾身是血的的躺在的地麵上,而韓雲菲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為首的男人立馬上前緊張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在感受到他薄弱呼吸後,一張緊繃的臉頓時舒緩下來,可是在看他雙腿出的傷口時,頓時臉色又是一變,他的腳筋居然全被挑斷了。
原來韓雲菲終究還是沒有下得了手,可是她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用他的雙腿作為害死穆臣南的代價,這是她對他最輕的懲罰。
然後將所有的衣物都打了一個死結,隨後連夜從窗戶口逃了出去。
夜風襲襲,韓雲菲獨自一人攔了一輛出租車向郊外駛去,知道經過自己這麼一鬧,威廉是鐵定不會放過她的,此時居然有一種天大地大何以為家的錯覺!
突然在這時,手機鈴聲不期然的想起了,看了眼上麵熟悉的號碼,韓雲菲頓時鼻子一酸,隨手摸了把眼角的淚水,“喂,善析,最近你都去哪了為什麼電話一直打不通?”
“雲菲,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頭傳來吳善析一臉焦急的聲音,“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你怎麼可以沒有和我商量一下便獨自一個人去了蕭家?”
聽著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吳善析不安的握緊了手中的手機,“雲菲,你怎麼了?你有在聽嗎?“
“對不起,善析……”韓雲菲目光悠遠的看了眼窗外,眸中是從未有過的迷茫和哀傷,“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善析……我……””你什麼都不需要說,你隻要告訴我現在在哪?”
“我……”話還未說完,看著突然黑屏的手機,居然這個時間自動關機,韓雲菲無奈的苦澀一笑,索性閉上眼睛,什麼也不去想,此時她隻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小姐,已經到了,您要在哪兒下車?”
韓雲菲看了眼此時陌生的小鎮,想了想,“在汽車站!”
雖然出租車司機很疑惑,如果要去外地,為什麼要來這種偏遠的小鎮去乘車,可終究這是別人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問,隻得按照她的吩咐,將她送到了汽車站。
韓雲菲看了看這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長途汽車站,走到購票台,“請問最近一班去外地的車是什麼時候?”
購票員懶散的抬起頭,看了眼韓雲菲,“不好意思,今天所有的班車都已經停運了,明早5點才開始發車,現在太晚了……”
隻見韓雲菲愣在原地,居然此時沒有班車,“那明早最早的班車是去哪?“
“辛江!”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印象中的辛江應該是一所環境優美的古鎮,幾乎不假思索,“給我一張明天去辛江的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