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輕衫雲染和紅藕相殘兩人各提了五六個食盒,邊走食盒邊互相碰撞,紅藕相殘卻樂得合不攏嘴,而且走了兩步,還專門別過臉去對著瓏秀越做小人嘴臉狀。
【當前】紅藕相殘:這人要是討人喜歡呀,就算有些小小的愛好,哪怕是惡形惡狀,還是有人縱容有人幫襯,就不像有些人,裝模作樣裝腔作勢,最後想吃都沒得吃!
瓏秀越被這一下氣得小臉憋得通紅,嘴唇嘟著顫抖了半天,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甩了袖子,扭身氣鼓鼓地走了。
滿載而歸之後,時間也不早了,燕子樓多數的人都回了擇棲城,輕衫雲染則是按照老規矩,在淄陽城裏找了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然後下線。
一夜無話,次日去學校上課的時候,李幼燃忽然想起,如果自己可以作為人族的和親特使,護送泠泉公主前往妖族的話,那麼久沒有必要讓白癡兄弟二人組去幫自己打探消息了。那麼這樣一來,這兩人既然已經潛伏去了,那就幹脆潛伏得越深越好,不惜一切代價潛伏起來,說不定將來什麼時候會有大用處。
想到這裏,李幼燃立刻給陸沁發短信說了這個意思,韓川她是完全不想理,這孩子頭腦脫線一陣兒一陣兒地,誰知道可不可靠的。
下午沒課,李幼燃隨便在食堂吃過了飯就回了家,打算上遊戲做點準備,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要去出使妖界了。想了想此去妖界,說不定要有很久不能出現在浮雲大陸,十丈軟紅也不能去了。那肯定就有很多事要交代,而且卡哇伊公社的暗灘們那麼多,就算現在他們已經不是那麼在意十丈軟紅的惜玉小姑娘了,可是也不是完全沒人關注她。若是輕衫雲染前腳剛去了妖界出使,十丈軟紅的惜玉姑娘立馬就不見了,那不是太讓人聯想了?
因此輕衫雲染打算今天立刻就去找眉姐請假,從今天開始就先不出現在十丈軟紅了,這樣前後的時間錯開一些,雖然未必能完全蒙蔽那些人的視線,多少也能減少一些懷疑吧。
眉姐還是那副虛弱憔悴的樣子,隻是形容更加枯槁,女人的青春原來流逝之後是如此的殘酷,輕衫雲染不忍再看,請過假之後就匆匆離開了眉姐的房間。
隻是沒想到,剛從十丈軟紅的一個小小的偏門出來,便被一根八寶玉如意擋住了去路。
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她身前,碧綠的法袍,栗色的頭發挽成碧水宮常見的發髻,男人的身上明明是有著儒雅的氣質的,卻偏偏被一絲旁門左道的妖異弄得有些怪異。
【當前】給邇的薆:呀,這不是輕衫雲染姑娘嗎,怎麼,孤身一個姑娘家來這********,真是好興致呀?
輕衫雲染隻覺得心中一凜,待看清給邇的薆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多少鎮定了下來一些。
【當前】輕衫雲染:對呀,莫非給邇的薆公子也是深閨寂寞,所以來找姑娘求安慰?
沒想到給邇的薆居然聽了這話還臉紅了一下,看來這小子說不定現實裏還是個蠻害羞的人,大概也沒有女朋友,所以才會聽見這種話還會害羞臉紅的。
其實很多人在遊戲裏的個性和現實裏的個性都差了很多,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輕衫雲染不相信遊戲裏的愛情的原因之一。
【當前】給邇的薆:聽聞淡淡西風莫流連與你和這十丈軟紅的惜玉姑娘****糾葛難解難分,但是輕衫雲染姑娘應該是與這位惜玉姑娘並不相識吧?不隻是不相識,而且輕衫雲染姑娘應該從來沒有來過十丈軟紅,那為何會從這小小的暗門出入?
他知道得太多了!
輕衫雲染一時之間完全不知如何應對。這個給邇的薆,似乎在卡哇伊公社裏,是個軍師型的人物,以前每次不管是普通說話,還是雙方掐架罵戰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大爆粗口,總是那麼悠悠閑閑地,可是那口氣,那爆出來的猛料,每次都讓卡哇伊公社的人找到新的攻擊點,當然也讓燕子樓的人恨得牙癢癢。
從他練得門派是碧水宮也能看出來,這是個工於心計的男人,他既然能來到這裏,說出這樣一番話,恐怕已經有了五成以上的把握,那就是,她輕衫雲染,就是十丈軟紅的惜玉!
怎麼辦?
輕衫雲染握拳在側,此時朕恨不得這是現實世界,每個人都隻有一條命,若是她喜事使一點非常的陰狠手段,徹底幹掉給邇的薆也不錯,起碼他沒有命再出去亂說話。
可是這裏是遊戲,遊戲的極品之處就在於,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無限的,不管被殺死多少次,不管你的狀態多麼差,你總是會複活的,而複活後,可能你的實力大不如前,可是你說話搬弄是非的能力,卻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