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武狀元花落誰家(1 / 2)

黑、澀會顯然沒有想到,被定身的人居然是自己,他試圖掙紮了兩下,卻完全無法逃脫控製,一絲寒意從他的心底漫了上來。難道今天,果真是要栽在這裏了?

一邊不死心地掙紮著,黑、澀會一邊衝著淺草大喊。

【當前】黑、澀會:淺草你怎麼搞的!還不快給我解開!你瘋了吧?!

既然剛才已經用了當前頻道,什麼都說開了,此時也沒必要再掩飾,黑、澀會索性直接在當前頻道指名道姓地叫淺草,無異於直接公開了他和淺草有秘密協議的事情。

【當前】淺草:啊哈,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定錯人了。

淺草雖然說著不好意思,可是臉上的笑意卻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而且手上的白練還很不厚道地又拽了拽,引得黑、澀會笨手笨腳地跟著晃悠了兩下,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而就在這一刻,畫梁斜燕的長劍,刺入了黑、澀會被層層白練包裹的胸口。鮮紅的血液一點點從心口浸出,染紅了那條條白練,反射著陽光,七彩流轉。

【當前】淺草:啊,抱歉~

說著,淺草手腳麻利地抽走了白練,黑、澀會的身體筆直地被這抽走的力道,給徹底抽飛出了高台,不偏不倚落在那邊幾個卡哇伊公社的玩家聚集的觀戰席位上,砸的一片東倒西歪,卡哇伊算是丟盡了臉。

【當前】淺草:啊呀,手滑了……

淺草還是一臉笑容,抖了抖手腕,剛剛逞凶的白練早已不見。此刻的他,純潔無辜地就好像罪魁禍首與他完全無關似的。

這……這簡直就是漫畫一般強大的人物啊,輕衫雲染完全被震撼了,這個家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目前看來,他對畫梁斜燕好像沒有惡意,對自己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呢,會不會說出來呢?他最好是敵非友,否則,那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棘手了……

就在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時候,淺草又做了一件讓人完全意料不到的事情。那就是,現在在台上占有絕對優勢的他,對著身負重傷站在一邊的畫梁斜燕,輕輕地笑了下,然後說道:

【當前】淺草:我認輸。

之後,他就擦著畫梁斜燕的身邊走了過去,直接走下了比賽的高台。

而隻有畫梁斜燕知道,貼著他的身邊離開的淺草,最後留下了一句笑意濃濃的密語。

【密語】淺草對你悄悄地說:畫梁斜燕,我送了你一份人情,以後記得還我哦~

淺草走的時候並沒有回頭,可是卻朝著台下輕衫雲染站著的方向,輕輕地露出了一個雅痞的笑容,偏偏還很老土地比了個“V”的手勢,讓他看起來頗有些滑稽的怪異。

裁判愣了一會,然後高聲判定畫梁斜燕贏得比賽,淺草位居第二,黑、澀會第三。然後請諸位武舉的進士到皇上麵前受封。

三個人依次來到觀禮席上,在少帝天瞳麵前站成一排。這個遊戲雖然是古風遊戲,但是考慮到玩家們都是現代人,思想觀念不同,而且也不可能真的肯對著一個遊戲裏虛擬的君主下跪,所以隻要站著就好了,並不需要行什麼大禮。

輕衫雲染和紅藕相殘依舊被晾在一邊罰站。輕衫雲染偷偷瞧了那邊的一些大臣幾眼,發現他們都一副暗爽的模樣,心想這樣苦肉計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便暗中握了握紅藕相殘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當前】少帝天瞳:諸位愛卿都辛苦了,看到我浮雲大陸上有這麼多賢才武士。朕心甚慰啊!如今武舉的前三甲也已經定了下來,那,朕就封狀元郎畫梁斜燕為禦前侍衛、榜眼淺草和探花黑、澀會二位壯士為禦前行走。與文試前三甲一樣,均可按月在朝廷支取俸祿。另外,三位愛卿都可以有一個願望。你們依次來許願吧,隻要朕能夠做到,都會為你們辦到。

此話一出,輕衫雲染心頭便是一緊,前三甲都可以許願,那麼黑、澀會會要什麼?成為天下第一這種事,天瞳辦不到,但是如果是要一座富甲天下的城池,對天瞳來說卻並非難事。雖然天瞳會比較向著她,對黑、澀會和卡哇伊公社沒有什麼好感,可是君無戲言,既然他們文試的前三甲都進行了許願,雖然最後滿足的程度不同,但畢竟他們都還是有機會許願的,如果黑、澀會許了什麼對他們不利的願望,那可就危險了。

再看此時的黑、澀會,身上的傷口和血跡還沒有被係統定時的自淨清潔處理掉,一塊塊的血跡在腹腔和胸口上沾染著,有些幹涸了,那種深沉得紅褐色看得人觸目驚心。黑、澀會長得本來就像道上混得大哥,現在看起來,就更像是火拚過後的幸存者了。偏偏他還瞪著一雙仇恨的眼睛一直盯著淺草,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那看起來真的就如凶神惡煞一般,叫人不忍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