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成千上萬隻馬蜂圍著虹銫蒾綪葯灬不依不饒地狂蟄猛刺,而滿身香油的虹銫蒾綪葯灬卻腳下打滑,根本跑不到有水的地方,蜂窩又在她的頭頂粘得死緊,將原本秀麗的發髻生生糾結成了一綹一綹的,貼在滿是油漬、被蟄得又紅又腫的俏臉上,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飛天之舞早就輕笑著閃開了,原本和虹銫蒾綪葯灬在一處的那群人也不知道被飛揚之翼他們引去了哪裏。隻剩下虹銫蒾綪葯灬,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手中的武器歡蓉鞭早就滑脫到了一邊。好不容易跑到一棵大樹下,就是對著樹幹連抓帶蹭,往昔的高高在上美豔風姿全都不複存在。
柿子金早就偷偷跑去將那根遺落在一旁的歡蓉鞭收入囊中,這一次卻沒玩偷梁換柱的把戲,而虹銫蒾綪葯灬也顯然不可能分心看到這小東西的活動,任由它大搖大擺地離去,跟輕衫雲染邀功去了。
輕衫雲染在樹上看得歡樂,卻完全沒有跳下樹去,來幾句落井下石的嘲笑之語。
虐,是一場持久戰,要達到可持續發展,天天有人虐,次次新方針,回回見成效,那就必須保持低調,最好是不到失去虐人的興致,就絕對不露麵。讓對方無從設防,下一次才更好得手。
隻可惜好戲不長,尋愛七少到底是會擔心虹銫蒾綪葯灬,沒多久就尋了過來,抱著她離開了。
人去戲落幕,輕衫雲染有點無聊地爬下了樹,打了個哈欠,隻用兩根手指拈起了那根歡蓉鞭,瞧了瞧,然後勾起一抹笑容,腦中已經閃現出了N種改裝方案。
城戰的硝煙已經漸漸遠離,一角青衫擦著越見濃密的草尖,隨著前麵一身黑鬥篷的女子,越來越靠近潺潺流淌的清溪。
那女子於水邊坐下,開始清洗手中的鞭子。
淡淡西風莫流連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一邊看著她的背影,一邊沉思。
這女孩……該怎麼說呢,他一點都不喜歡有心機的女人,更不喜歡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明爭暗鬥,可是看著她對虹銫蒾綪葯灬所做的一切,他居然會看得不自知地笑出來。
這點小手段,比起他商場上的見識,實在是隻能算作很小很小的小聰明,而且在這遊戲裏麵,人不會真的受傷,比起輪白重來這樣的程度,剛才的一切的確隻能算是惡作劇了,對虹銫蒾綪葯灬其實沒有多大實質上的損害。而他居然有點高興,高興他一直望著的這個女孩不是那麼地惡毒,她隻是有點小小的固執的任性,受到了傷害,不出一口惡氣就不行。而且,還有種要讓人家不得安寧的小惡劣。
很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從心底冒上來,讓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在那一次覺得她的相貌順眼之後,再一次發現她又對了自己的胃口。西風大神托腮思考,這不是一件小事,他是否還應該再繼續放任自己對她關注下去,他知道,從今以後的這條路,如果選擇了,會走向什麼方向,而思考後的結論卻是——
他不願放棄,不願移開一直看著她的眼睛,這個表麵上看起來個性不夠強勢,不夠特別,不多言語還常常受欺負的普通姑娘,竟然能這樣吸引他的心神。
而且,看著她,似乎總能發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那個剛剛被她三言兩語不知道支到了哪裏去的奇怪少年阿瞳,還比如,飛天之舞和她口中叫做鈞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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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沒有留言什麼的,有點忐忑,不知道大家看得喜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