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說不上個什麼所以然來。總之,善惡是非的觀念,就是你的一念之間,你認為她是善,他便是善;你認為他是惡,他便是惡;你認為他是對,他便是對;你認為他是錯,他便是錯。就像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真正的公平一樣,善惡是非不過是一個相對觀念而已。不過是要看您所選擇的參考係有什麼不同罷了。就像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也不覺得王座你們是壞人一樣的道理,”

“哦,是嗎?善惡是非,隻是相對的觀念嗎?”聽到血月的話,幽冥低下頭來思考著。良久,幽冥抬起頭又問道。“你剛剛說你不是好人。那你是壞人嗎?”

“不,不算是,應該是在好壞之間吧,我這個人嘛,做事比較隨性。對我來說,如果是我想要守護的人和事,那我就算她們做錯了任何什麼,我都會去包容她們,原諒她們,相反,若是我的敵人。那我便會毫不留情的刺穿他們,打擊他們。”血月這麼回答道。

幽冥盯著血月,看了很久,然後說道。“你不是無償地幫助哥哥吧!你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對不對?”

“那是當然了,王座。別忘了,我們始終都是站在對立的雙方呀,我又怎麼可能會無償的幫助王呢,我確實是有私心,有自己的私心,但是那件事情對我和我來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王需要那個人的複活,而我需要的……也可以從這場舞台劇中得到。各取所需,實現雙贏不好嗎?”

聽到有血月這麼回答,幽冥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嚇的血月趕緊向眾人又多施了幾個睡咒,這才有些惱怒的看著幽冥,憤憤的說,“你在幹什麼呀?想要把這裏所有的人都吵醒了嗎?”

幽冥卻完全無視了血月的話。良久,他的笑聲才慢慢停了下去。幽冥站起來。俯身靠近學院,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好像明白了呢,明白了,你所想要的是什麼了呢,”

“哦,是嗎?”

幽冥笑了笑,繼續說道,“可惜啊,可惜,哪怕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血月花了這1000年,花了那麼多心血。費了那麼多功夫,才導演了這出舞台劇,可惜那個人,卻永遠都不知道呢!我是該說你可悲還是可憐呢!”

血月的身體一顫,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他笑道,說。“多謝王總的關心,但那好像是我的事。王座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嗎?”

“是嗎?我管的太多了,嗬嗬!”幽冥又重新站了起來?低下頭看向血月,說道。聲音中帶了幾分疑惑:“其實我真的搞不懂。無論是哥哥還是你,或者是小貓咪的父親,說實在的,我都挺佩服你們的,但是令我搞不懂的是,為什麼你們,卻都陷入了一個名為”愛情“的陷阱裏呢,你們明明那麼厲害?卻為什麼要為情所困呢?”

“這個問題等王座你真真正正愛上一個人後就知道了”

“嗬嗬,愛上一個人,你是在說我嗎?你要一個影子去愛上一個人,嗬嗬,我才不會那麼做呢,因為那樣子,我就等於是把我的弱點暴露出來了,更何況,像這樣的我,有沒有資格去愛人吧,我隻要安安靜靜的做好哥哥的影子,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好了。”

說到這裏,幽冥深深的看了血月一眼,然後回到了自己的睡袋中。“睡”了過去,

而一旁的血月看到幽冥回到睡袋中後,自嘲般地笑了笑,說道,“是啊,哪怕是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可是你,卻偏偏不知道呢。這恐怕就是老天對我的報應了吧。”

血月又呆了一會,隨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看了一眼裝著熟睡的律說道。“這次下來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繼續呆在這裏也沒有必要了,更何況,父王的壽誕,但還要我去操辦。和小白白當麵告別什麼的我才說不出來呢!還是給他留下一封信好了,”說著,血月掏出了早已寫好的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律的睡袋中,隨後。慢慢的走向了深林深處,一陣濃霧掩蓋住了血月的身體,等到濃霧散去,卻早已不見了血月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