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止如此。”段文微微一笑,接著道:“文知鞠將軍有大才,如今龍困淺灘,隻帶領這區區百人軍馬,實在是有負將軍之能。”
“文可在此承諾將軍,如將軍能投效於文,一年內,文會交予將軍千人軍馬,練兵之事,也由將軍一並做主。而一切軍需取用,隻要將軍開口,文一定會為將軍辦到!”
“三公子此言當真?”鞠義一聽段文這話,不由得一驚,旋即又是一怒:“三公子何以誑言欺瞞於鞠某?方才三公子才說,不會給鞠某任何承諾,現在又何以出了千人之軍馬?”
“鞠將軍息怒!方才鞠將軍是問段家能不能給鞠將軍一個前程,文自然不可能給將軍任何承諾。因為,文此時所說的千人軍馬,並非朝廷之軍,實為段家之私兵耳!所以,就算將軍領了這千人軍馬,在朝廷而言,將軍依然是一介白身!”段文對鞠義的怒火視而不見,臉色平靜的解釋道。
“私兵?千人私兵?”鞠義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與狂傲:“以段家如今之實力,養千人之私兵該是能應付,但不說三公子會不會將舉段家之力,所養之兵交與鞠某,就算是三公子願意,但鞠某所練之兵,花費甚巨,又如何能與普通私兵相提並論!”
“到時不要說是千人之軍,就算是五百人,以段家之力,也是萬萬負擔不起!所以,三公子還是莫要再提此事了。”
“鞠將軍可是不信?”段文臉色依然平靜,淡聲問道。
“當然不信!”鞠義毫不猶豫的道。
“那若文真有能力在一年內,予將軍千人軍馬,且供給一切軍需,將軍可願投效與文!”段文神情堅毅的盯著鞠義,肅聲問道。
“若三公子真有此能,那鞠某一定誓死相隨!”鞠義的眼光直直的看著段文的眼睛,擲地有聲的道!
“好,那文就與將軍相約,一年內,若文能辦到此事,那將軍就投效與我,若不能,文不但會將先父所留之兵法,無償相贈於將軍,且以段家之名譽保證,定保舉將軍一個校尉之職,將軍觀此議可否?”段文一臉堅毅的道。
“好,那鞠某就等三公子交予鞠某軍馬的那一日!”鞠義看著眼前這位相貌平平,但卻透著一股果敢堅毅之氣的少年,暗道此人也算是沒有辱沒了段顈之名,於是聲音堅定的道。
既然事情已然談妥,鞠義也收起了自已的傲氣,客氣的請段文等人進入軍營之中。
進去之後鞠義方知,剛才一直跟隨在段文身後,看起來沉默寡言的那位虯髯老者,竟然會是天下三大宗師之一,人稱刀神的昆侖刀宋朝。
看著眼前這位已將自已的渾身氣勢,自如的斂入體內,看起來就似一普通老兵一般的老人,鞠義趕緊拜倒於地,恭敬的道:“後生晚輩鞠義,不知宋前輩親至,失禮之處,萬望宋前輩恕罪!”
“起來吧,不知者不怪,鞠將軍又不識得老夫,何罪之有。”宋朝淡淡一笑接著道:“何況老夫本就是一介山野武夫,當不得鞠將軍如此大禮。”
“宋前輩此話差矣!”鞠義邊起身邊恭聲道:“宋前輩乃海內名家,人所共敬之人。義今日能得見宋前輩一麵,實為邀天之幸也!”
見宋朝隻是笑而不語,鞠義也不以為軒,他雖然生性高傲,但也要看對上什麼人。像是麵對宋朝這樣的宗師級別的人物,他那點傲氣又如何敢擺出來。
不過他聽說宋朝自十多年前妻子死後,就帶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女兒,歸隱山林而去了。但這次為何會重新出山,又跟隨段文前來,卻實在讓他疑惑不已。
但疑惑歸疑惑,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待眾人寒暄過後,鞠義便讓人備下宴席,隻是他整軍極嚴,就算他再是敬仰宋朝,但在軍中也是絕不飲酒,隻是連連向宋朝連連賠罪。
宋朝見鞠義雖然對他甚為恭敬,但對段文卻十分冷落。心知他對投效段文之事,還是心有不服。於是在宴席過後,趁鞠義向他請教武藝之機,便故意推托道:“老夫未曾見過你的武藝,實在是無從談起啊!”
“這有何難,若宋前輩不嫌義武藝淺薄,可隨義至校場,待義演練一番再做指點如何?”鞠義哪肯放過,這種能當麵向刀神請教之機,聞言馬上說道。
“單人演武又如何能看出什麼?不如這樣吧,你就和文兒切磋一番,讓老夫看看,能有何可教予你的。”宋朝的嘴角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狀若隨意的道。
“跟他?三公子?”鞠義先是一驚,又用稍嫌不屑的眼光看了一眼,貌不驚人,又看似瘦弱的段文。對宋朝的提議實在是有點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