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隻要他肯回頭,隻要兩人還有愛,原諒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現在才知道,有時候,恨容易,放下恨重新愛,卻無比艱難。
她怎麼能夠忘記龍漠軒與別的女人相擁的畫麵呢?她怎麼能夠當作那一切都沒發生過呢?
那是隻要一想起來,心裏就會微微刺痛,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痛啊。
飛機落地後,早已有豪華轎車在機場外等著。穿著製服,戴著白色手套的司機,拉開了後車廂的車門,龍漠軒紳士的用手擋在車頂,讓冷雨柔先進去,自己隨後進去。
一路上,司機行駛得平穩安靜,幾乎讓人感覺不到車子在滑行。
冷雨柔坐在後車廂,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由得感歎道:“還是有錢好,出門不管在哪都有司機隨時等候。哪像我打個出租車電話,出租車總是遲遲不到。”
龍漠軒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微微一笑,道:“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自然也可以叫司機。這張叔開了三十多年車,原來是為政府領導開車的,開車很平穩是吧?我特意聘請的,這樣你懷孕坐車就不會覺得累。”
冷雨柔看看他,沒說話。
龍漠軒繼續道:“不過,以後等你生了孩子,我還是建議你自己去學車。自己會開車畢竟方便些。”
冷雨柔望著龍漠軒,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明明調查過母親的死因,那麼想必也知道自己害怕開車的。
龍漠軒握住她的手,炯炯有神的說:“我想要告訴你,生活不是讓你一味逃避的。你能逃避多久?該麵對的,你終究要麵對。”
冷雨柔知道龍漠軒是為自己好,但她怎麼聽都覺得這話的意思是讓自己麵對他和淩雪薇的事情,當下隻是抽回手,有些不快的說:“知道了。”
龍漠軒苦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掏出手機,給林建華打了一個電話,想通知他,自己和冷雨柔很快就到了醫院。
誰知林建華卻告訴他,小易昨天就已經出院了,現在回家觀察中。龍漠軒無奈,驚愕的問道:“難道不是今天出院嗎?”
那頭的林建華笑他:“我還以為你真的很關心小易呢,連他出院的日子都記不清楚,是昨天。”
龍漠軒掛了電話,對司機道:“調頭,回家。”
冷雨柔看他,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龍漠軒無奈道:“小易昨天已經回家了,我們直接回去就好。”
冷雨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冷雨柔本想讓司機停車,但龍漠軒卻說,小易是個男孩子,不喜歡這些花。如果要歡迎他出院,送給他最好的禮物,就是一架鋼琴,他已經很久沒彈鋼琴了。
冷雨柔沉思起來。她記得,龍漠軒曾經提過,九歲的小易已經拿到了國際鋼琴師七級證書,癡迷鋼琴。是生病不得不住院以後,小易才不得不放棄了鋼琴,再也沒觸碰過鋼琴的腱子。
是曾經摯愛的東西,無論時間過了多久,無論經曆多少苦痛,都不會遺忘,更難以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