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月依與花如風同時變色,氣得說不出話來。從沒見到如此囂張的人,竟然當著她們的麵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來。
冷雨柔掃視了其他人一眼,提高聲音,冷然道:“你們還有誰覺得我是依靠潛規則所以才進入複賽的?覺得不公平?有本事自己也在舞台上憑實力一鳴驚人!背後說別人壞話,算什麼本事?”
冷雨柔的一席話,說的威而不露,渾身冰冷傲然的氣質,凜然不可侵犯。自幼被培養出來的貴族氣息,此時一覽無遺,令眾人不敢再說話。
一時間,化妝間內靜默了許久,直到花月依與花如風拉走了苦著臉的花想容,才有其餘人悄悄的小聲說:“走吧,這個女人太厲害了,惹不得!”,圍觀眾人才逐漸一一散開。
冷雨柔怒火交加。隻要別人不來招惹她,她也絕對不會主動欺負任何人。但,如果有人膽敢踩到她頭上,那麼,對不起,她冷雨柔從來不是膽小怕事懦弱無能委曲求全的善良之輩。這大概是因為母親去世之後,她帶著冷雅柔,住到了白家的別墅裏。起初,她和妹妹對白亞楠母子三人百般忍讓,但仍舊受盡欺淩。直到有一天,看見白亞楠欺負冷雅柔,竟然讓妹妹吃鹽巴,那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白花花的食鹽啊!看著冷雅柔可憐兮兮淚光閃閃的吞下了鹽巴,冷雨柔當場爆發了。她記得那一次,自己拿起牆角的一根棍子,瘋了一般不要命的撲上去廝打白亞楠。
白亞楠雖然平時嘴巴厲害,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又不像冷雨柔那時經常幹家務活練出了一身的力氣,哪裏是她的對手?因此,白亞楠被打得渾身傷痕累累,冷雅柔則開心的笑了。那次父親回來之後,白亞楠惡人先告狀,冷雨柔則指責她欺負妹妹,最終父親懲罰了白亞楠。
從那以後,白亞楠再也不敢欺負冷雅柔,轉而動不動就冷言冷語諷刺冷雨柔了。不過,冷雨柔可不像妹妹會隱忍。也就是這樣,練就了一雙鐵嘴鋼牙,無論任何人,想要從言語上,從自己這裏占到半分便宜,那是絕無可能的。
隻不過……除了一個人。
龍漠軒。
坐在梳妝台前,凝視著鏡子中自己冷若冰霜的容顏,冷雨柔一邊拆卸頭發上的發卡,一邊無奈的想道,究竟是為什麼,每次麵對龍漠軒時,即使自己並沒有做錯任何事,卻往往都是理屈詞窮呢?
十分費力的拆掉了頭上全部的發卡,將頭發重新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再用發帶將頭發高高束起。對著鏡子,冷雨柔對自己微微一笑。
對了,就是這樣。
很久,沒有再這樣束過馬尾了呢。這樣將頭發紮起來,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懵懂無知的少女時代。正如牧天歌所說,偶爾,也要釋放一下自己,不用一直活在痛苦的回憶裏,心的負擔才是最沉重的。
既然已經踏足娛樂圈,今後賺錢是不成問題的,那麼,就不給自己太大壓力。不光是對觀眾微笑,也學會對自己微笑吧。
畢竟,她冷雨柔,從15歲母親離世之後,獨自支撐這個家,努力賺錢供妹妹讀書,替父親還賭債,總的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女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