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我嗎?我不知道……”龍漠軒有些迷茫。即使冷雨柔喜歡自己,可她那麼冷情孤傲,而自己又不願意放低身段去懇求她,兩難的抉擇。

“小雨走的那天早上,她親口告訴奶奶,她喜歡你。隻是,她不知道你的心中有沒有她,更不知道過去的雪薇在你心中還有多少分量,她對自己沒有信心,所以她不能留下,要回到蘇州。”上官金鳳娓娓道來。

龍漠軒聞言卻跳了起來:“奶奶,您怎麼不早說?”

上官金鳳依舊一臉微笑地說:“這不是在給你時間,讓你確定自己的心麼?”

龍漠軒掏出手機,飛快地給Linda打電話,讓Linda給他訂最快飛往上海的機票,再從上海轉去蘇州。

當龍漠軒終於到達蘇州時,一番折騰下來,天已近擦黑。而他一路上不停地撥打冷雨柔的手機,卻是一連串的關機聲。打電話去蘇州公司分部,竟然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冷雨柔辭職了。

龍漠軒在酒店的房間裏不安地來回踱步,直到深夜都無法入眠。第二天一早,幹脆讓黑子驅車,去了冷雨柔的家。

因為之前去北京來接過冷雨柔一次,公司的人事檔案上麵有冷雨柔的資料,龍漠軒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冷雨柔家裏。

陽光下,白家別墅的草坪前,白亞楠正抱著丁靜靜坐在藤椅上,指著一本童話書給她講故事。

龍漠軒率著黑子走近,黑子摘下眼鏡,看向白亞楠。

他們兩人身上高貴凜然的氣息,令白亞楠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被各種黑社會追債,導致白亞楠看到穿著黑色西裝、剃著光頭戴著墨鏡的黑子,如同驚弓之鳥,緊緊地抱住懷中的丁靜靜,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龍漠軒皺眉,朗聲問道:“請問,冷雨柔在家嗎?”

白亞楠如同老鷹護小鷹似的抱住丁靜靜,結結巴巴地問道:“她不在家……請問,你們是誰?”

龍漠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她沒說……你們別亂來,我會……我會報警的……”白亞楠臉色一片慘白,緊咬著嘴唇說。早晨冷雨柔說過要去海南三亞出差,但她可不會將這些透露給眼前這兩個看上去來意不善的人。

龍漠軒眉頭再次深鎖:“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龍漠軒薄唇輕揚,怒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資格當她的姐姐?!”

他這一咆哮不要緊,白亞楠懷中的丁靜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白亞楠急忙捂住了丁靜靜的眼睛,仰視著龍漠軒,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恐懼,顫抖著道:“你們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龍漠軒早已調查過冷雨柔的全部情況,當然也知道這個叫白亞楠的女人。從資料中知道白亞楠對冷雨柔不善,所以他也沒多少敬意,怒哼一聲,不屑道:“如果她回來,告訴她我在找她,讓她打電話給我。我叫龍漠軒。”

說罷,龍漠軒不再理會白亞楠,轉過身,大踏步向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黑子一直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走的時候瞟了一眼白亞楠,忽然從口袋中掏出一顆榛子仁溏心巧克力,塞到丁靜靜手中,沉著臉向車裏走去。

黑子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席上。

龍漠軒不解地問他:“你為何這麼做?”

黑子揚了揚嘴唇,動作輕微得幾乎看不見,墨鏡遮住了他的臉,沒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他簡潔地說:“她是個好媽媽。”

龍漠軒知道黑子自幼出身於孤兒院,故而對親情特別渴盼,倒也能理解。他點點頭,吩咐道:“查一查冷雨柔去了哪,盡快。”

“是,主人。”

而此刻,在海南三亞的一處無人海島邊,架著攝像機,工作人員已經將這裏清場,所以目之所及,到處都是攝製組的人員。

冷雨柔跟在楚岩哲身後,走到離攝影機不遠的地方。抬眼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運動短T,下身穿著同樣白色短褲,赤足站在沙灘上的男人。他正對著攝影機露出溫和幹淨的笑容。

楚岩哲朝那男人努了努嘴,說:“喏,那就是牧天歌,我們公司目前頭號培養的小生,未來的天王,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你也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