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漠軒轉怒微笑,勾起了女人的脖頸,壞笑道:“不過,女人,如果你想的話,我也不介意再來一次,你要相信我的戰鬥力……啊啊啊!”

冷雨柔再次咬住了龍漠軒的胳膊,大囧:“龍漠軒,你再說,再說我咬死你!”

“你果然是屬狗的!跟屬狗的女人不能講理!”龍漠軒搖搖頭無奈地笑著,心裏卻是前所未有地覺得暢快與輕鬆,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種愉快的感受了。看來,娶這個女人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每次看見冷雨柔手足無措的臉紅的樣子,他就心生愉悅。

兩人又嬉鬧了一番,龍漠軒看了看腕表,正色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公司一趟,下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一個人躺在這裏可以嗎?會不會無聊?”

冷雨柔搖搖頭,推著他起床,笑說:“無聊可以看電視嘛。”

龍漠軒起身,套上外套,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道:“也好,要是寂寞了想我了可以打電話給我。”

“去你的!我才沒你寂寞呢!”冷雨柔笑著翻了個白眼。

“那我先去公司了寶貝兒,記得保存好體力,等我回來再戰三百回合喔……”龍漠軒笑著向門口走去。

“快滾吧!”冷雨柔笑罵著扔了一個抱枕過去。

龍漠軒說得對,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確實很無聊。冷雨柔開著電視機,看著肥皂劇裏演繹的男男女女,悲歡離合,不由有些厭倦。

她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不停地調換著電視台節目。像這樣悠閑的時光,還真是不多。從前她上班忙的恨不能化身超人,下班忙著兼職打工,回到家已經累趴在床上了,極少有時間能悠閑地看電視。這段時間輕鬆的簡直像在天堂裏生活呐。

國產電視劇肥皂口水得極其不合她的口味,看到裏麵的女主角為了一個男人哭得要死要活幾欲殉情,冷雨柔就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個時代,女人並非離開男人就不能活。更何況她一直堅信,生命中原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失去了男人,你還有親人。就算失戀再痛,明朝早起還是得趕工做活,賺錢養家。又不是千金大小姐閑著不幹活,誰有閑情像林黛玉似的哭哭啼啼為情所傷?

算了,還是不看了。冷雨柔按著遙控器換了一個台,準備關掉電視。

“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

因為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

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傳入冷雨柔的耳朵裏,打動了她心底的那根弦。冷雨柔的視線重新鎖定到液晶屏幕上,電視裏,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正在拿著話筒,忘情地吟唱著:

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輕易的分辨白天黑夜,就能準確的在人群中,牽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駕車帶你到處遨遊,就能驚喜的從背後,給你一個擁抱……

如果我能看得見,生命也許完全不同

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歡的我愛的,都不一樣……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人們說的天空藍是我記憶中,那串白雲,背後的藍天——

這個男人隻是站在舞台上,背後的燈光五彩繽紛,而他靜靜地拿著話筒,投入忘情地吟唱著。卻仿佛有萬丈光芒,從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如此奪目,不可忽視。舞台之下的觀眾一片沉默,如同聽著天籟之音。

男人的最後一句緩緩從電視機裏飄蕩出來……

因為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當男人的最後一句歌塵埃落定,台下忽然爆發出如同潮水般的掌聲。男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冰雪消融,照得人心裏暖暖的。他站在舞台上,隻是那麼靜靜地站著,卻讓冷雨柔移不開視線。

這個男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

都與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如出一轍啊……

冷雨柔的呼吸幾乎停止了,她簡直疑心,電視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方浩傑?

很快,一名穿著紅色蓬蓬裙的女主持人從後台走了上來,她盈盈地笑著,說:“牧天歌的一曲《你是我的眼》,是不是讓大家聽到了春天花開的聲音?”

“是!”台下的觀眾齊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