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這時趴在刺鋒獸頭頂,因咬了楚若水,尋水源漱口去,姍姍而來的毒毒,吱吱叫著求表揚,他方才可是教訓了那個偷襲主人的壞人。
“哎呀,我們的大功臣回來了。來,我忍痛將這一壺酒作為獎勵,讓你先嚐一口。”受不了炎熠視線的褚仲敘,見到毒毒出現時,好似見到就未蒙麵的親人一般,立即熱情的迎上前,道。
然而下一瞬毒毒真用前爪抱著小酒壺喝酒時,他又毫無形象的哇哇大叫起來,“毒毒小祖宗,你真下口啊,我是不嫌棄你喝過,可是祖宗我還沒活夠呢。”
褚仲敘原本隻是以此為借口,轉移注意力,萬沒想到向來隻對毒物才能引起他興趣的毒毒,竟然真的抱著小酒壺喝起來了。
倘若是別人喝了他的酒,他或許會嫌棄,但剩下的還是能喝的,可毒毒小祖宗入過口的東西,再借他兩條命他都不敢喝啊。
“毒毒是要告訴你,做人不可太過得意忘形,不然老天都看不過眼。”管亁見到褚仲敘有些窘迫的模樣,恣意大笑,擺明是在幸災樂禍。
“你個死狐狸,欠揍。”褚仲敘是拿毒毒沒辦法,對管亁可就沒那麼客氣,喊著朝管亁衝過去,伸手就搶管亁手中的小酒壺。
“連壺酒都搶不到,你弱的真是可以。”管亁閃身落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背靠樹幹,仰頭喝了口酒,垂頭看向樹下的褚仲敘,笑容異常燦爛道。
“某人強,連個玄力僅剩一半的女人都對付不了。”以往褚仲敘會因管亁的話惱怒,現下卻隻是譏笑著回道。
“某人就是平時不勤加練習,才會如此不堪一擊。”管亁仰頭,目光不知看向何處,唯一不變的仍是臉上的笑容。
“某人還以為自己是天才,每種職業都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褚仲敘走到樹下,同管亁一個姿勢依著大樹,垂眸道。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話語,褚伯敘與單飛揚沒有如往常那般去阻止或是打趣,兩人皆是沉默不語,因為他們最能理解管亁兩人的心情。
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他們的修為確實有顯著提升,甚至能夠牽製那強大的凶獸,可是他們還是太弱,如果沒有作為後路的護身法器,沒有炎熠出手相助,他們或許連命都保不住。
相處這麼久,這樣的氛圍算是頭一次,輕塵若有所思的來回打量著管亁他們,對於他們的心思,輕塵能猜出一二,她沒想到平日看著較豁達的兩人,反而心思更重些,為此輕塵不由反思。
管亁幾人都是聰明人,哪怕她沒說過自己的事,他們也能感受到一些,尤其管亁知道的也許比她想的還要多。管亁他們在認可她後,便一直配合她的步調,希望能夠為她分擔一些。
可現在想來,無論是與他們組隊前,還是組隊後,她都是按著自己的步調,毫不鬆懈的前行,似乎從未考慮過其他人的步調。
“嘶。”正陷入沉思時,輕塵隻覺額頭被人用力一敲,疼痛感傳來,輕塵不由後退一步,她伸手捂著額頭,目光警惕的看向那仍保持屈指姿勢的人。
“小爺可不是來看你發傻的,不是說有事盡管吩咐你的嗎?酒喝完了,再給我拿個百壺來。”炎熠放下抬著的手,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酒壺晃了晃,揚唇慵懶道。
“你怎麼不去搶?”輕塵揉了揉額頭,放下手,甚是無語的瞥了炎熠一眼,一百壺,他說的倒是輕鬆。
“這不正在搶。”炎熠將手伸到輕塵麵前,眉尖一挑,甚是囂張的說道。
“隻有十壺,你若不要便算了。”輕塵覺得自己低估了炎熠的無賴程度,她取出十壺來,遞到炎熠跟前,有些無奈道。
“這次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下次你可得備多些才是。”炎熠接過那十壺酒,快速放到儲物空間裏,而後輕飄飄的叮囑道。
“我說你別得寸進尺,身為輕塵隊員的我,可是一壺還沒喝呢。”輕塵這邊的動靜,使得管亁幾人都回過神,原本有些蔫的褚仲敘,快速衝過來,不滿的瞪著炎熠。
炎熠卻是眼神都沒給褚仲敘一個,手一揮一張顯然是精雕細琢的沉香木躺椅出現在眾人眼前,隻見炎熠一甩那火紅的衣袖,側身躺下,隨即還取出一壺酒,悠悠品著。
見炎熠這副悠哉的模樣,褚仲敘頓時氣結,炎熠這擺明是赤裸裸的挑釁,他如何能憋著這口氣,正欲上前理論一番時,手裏被輕塵塞了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