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種情況,他心裏幸災樂禍就行,非得挑釁作甚,現在好了,連我們都要被牽扯進去。”鄭風一行人中,有人見管亁一句話,就將那一片的注意力都轉到這邊,頓時氣急敗壞。
與說話者想法一致的人過半,不過誰都沒覺得管亁是故意去惹麻煩,基本都認為他是太過得以忘形導致的結果,因為管亁並沒有趁機去接近刺鋒獸,他的注意力一致都在楚若水那一隊人身上。
殊不知,這正是管亁的用意,管亁的目的從來不在刺鋒獸身上,開玩笑,誰沒事會自己搶自家的東西去,他的目的一直都未改變,那就是將場麵攪得愈亂愈好。
於是混亂的對戰中,出現這樣一幕,某些人看似認真對敵,實則混跡其中,不時製造其他隊伍間的矛盾,使得場麵愈發混亂。
就在幾方打的昏天暗地時,天空中烏雲逐漸散去,刺鋒獸由半空中落到地麵,隻待這最後的時間過去,他便進入半神獸之階。
部分魔獸呈包圍狀將刺鋒獸圍在中間,而後隻見一道疾如風的身影瞬時出現在刺鋒獸身旁,定睛望去,不是先前未現身的輕塵,又是誰。
處於對戰中的,無論是人類亦或是魔獸,感受到刺鋒的的氣息時,注意力全部集中過來。其中駱藤獸最為焦躁,若是刺鋒獸半神獸力量覺醒,他想要得到刺鋒獸晶魄,必定有一場惡戰,因此他必須在刺鋒獸成為半神獸的一瞬,取出晶魄。
顧不得吸取楚若水玄力之事,駱藤獸手臂微一施力,將楚若水甩到一邊去,得以喘息的楚若水,麵色赤紅,綿軟無力的趴在地上。
“你還好嗎?”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到刺鋒獸那邊,唯有被駱藤獸打傷的陸海,撐著一股勁走到楚若水身邊蹲下,扶起她,關心道。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玄力失去近一半的楚若水,使出全力,拍掉陸海的手,冷聲道。
“我扶你靠著樹坐下,就放開你。”陸海麵色不變,抓著楚若水的胳膊,扶她做好後,鬆開手,垂眸默默呆在一旁。
“你杵在這作何,還不去幫阿延,絕不能讓刺鋒獸被輕塵那賤人奪去。”楚若水見陸海一動不動的站在一邊,不由怒道。
“好,我去,你自己小心。”陸海背脊繃得筆直,雙拳緊握,目光卻十分平靜的看著楚若水,說完,便往刺鋒獸那邊走去。
“不自量力。”楚若水望著陸海的背影,目光透著鄙夷,嘲諷道。
那方,原本陷入混戰的幾隊,默契的選擇暫時放下私人恩怨,無論哪一方都不希望駱藤獸得到刺鋒獸。若是是他們當中的人,得到刺鋒獸,尚有爭奪的機會,可刺鋒獸落到駱藤獸手裏,那麼誰都得不了好。
望著眼前成為障礙的一行人,駱藤獸後悔為何沒早些解決,不過,現在他已無需再顧忌其他。駱藤獸毫無保留釋放出威壓,那雄厚的威壓,猶如一張無比巨大的網,將管亁一眾人與魔獸籠罩在其中。
即便在如此威壓下,那群魔獸仍不願屈服,他們堅持挺直身子,凶獸本就是他們的死敵,因此哪怕失去性命,他們也在所不惜。
張群武等人則覺得身體像是經受了一記猛敲,那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力量,使得身體異常沉重,似乎連腳都邁不開。此時的他們,已忘記有護身法器這回事,心底本能的生出恐懼感。
原來有些存在不是他們嘴上說的那般,能夠拚著一股衝勁,一顆無所畏懼的心,所能夠麵對的,沒有強大的實力,許多自以為無比高尚的認知,都是空談而已。
眾人呼吸變得急促,心底產生絕望時,一道白光閃現,隻見張群武隊中的一名學員,被一道結界包圍在其中,原來這人捏碎了戒指,觸發了護身法器,開啟了防禦結界。
“隊長,對不起,我選擇退出,我不想最後被重傷,僅留下一條性命。我也祝你們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那名學員眼中飽含歉意的對張群武說完這番話,隨著結界的消失,退出了這次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