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楚二爺也知道,以自己往日的所作所為,不配父親這個稱呼,所以如今也隻能厚顏無恥到,用那虛無的關係來約束她。”莫景煊目光猶如出鞘的劍鋒,寒氣逼人,直視楚光宗,森冷的說道。
想到輕塵曾經在楚家經曆的事,莫景煊怒從中來,而此刻楚光宗麵對輕塵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竟然還擺起譜來。
“這是我楚家的家事,閣下未免管的太寬了。”楚光宗雖有些懼於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所散發的氣勢,但楚家調查過輕塵,除了清羽,輕塵並無其他的靠山,所以楚光宗看向莫景煊理直氣壯道。
“是你楚家事不錯,但楚二爺敢以靈魂來發誓,她還是你楚家人。”莫景煊對當初的情況早已一清二楚,楚家若敢強行讓輕塵回歸楚家,那倒黴的也隻有楚家那些人。
麵對莫景煊的質問,楚光宗頓感語塞,若是能夠光明正大的讓輕塵回楚家,他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
“讓你受了這些年的罪,為父確實愧對於你,隻是自打你不在,你母親夜夜不能安寢,如今雖然你不再是楚家人,但至少楚家養育過你,你回去看一看她也不為過吧。”楚光宗不再理會莫景煊,隻見他神色落寞的看著輕塵,說話的語氣中,亦有著難掩的悔恨,愧疚。
莫景煊冷若寒冰的雙眸靜靜的注視著楚光宗,讓輕塵麵對這樣厚顏無恥的人,真是髒了她的眼,不過莫景煊沒有再插手,終究是輕塵自己的事,輕塵應該更想親自做個了斷,而他隻要守護著輕塵就好。
“不在?楚二爺怕是沒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那些家人,我猜猜,楚二爺是不想讓她們為了一個廢物而傷心吧,我倒是真不知楚二爺倒是個如此稱職的父親,憐愛夫人的好丈夫。”清澄明淨的雙眸,直視著楚光宗,嘲諷道。
在看到楚光宗眼裏閃過的惱怒時,輕塵冷聲說道:“楚二爺此來打的是何主意,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楚二爺實在沒必要再這般惺惺作態,無端讓人生厭。”
“我知道你怨恨楚家,也怪我們,但你的母親生你養你,無論如何,你都該見她一麵,我保證隻要你這次去見她一麵,往後楚家人都不會再打擾你。”被輕塵赤裸裸厭惡的楚光宗,按下心中的怒火,強撐著說道。
“楚二爺請你記得我不是三歲小兒,也不是當初任人欺負的廢物,所以你不必強迫自己放低姿態來勸說。楚家我會去,不過不是為那對我牽腸掛肚,寢食難安的母親,而是因為我不想以後我身邊再有陰魂不散的楚家人出現。話已說清,我就不留楚二爺了,你請吧。”話說完後,輕塵未等楚光宗開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輕塵在無垠山脈碰到楚若瑤時,就知楚家必定會找上她,楚義可不像楚若瑤,隻為一己之快,而來找她麻煩。楚家得知她擺脫廢物的身份,定然以為是那楚家至寶的緣由,是以楚義勢必要從她這奪回他認為本就是楚家的東西。
以輕塵對楚義的了解,若是他不能拿回楚家的至寶,那麼楚義必定會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受寶物誘惑,想要對付她的人,自然會找上她,而楚家隻需坐收漁翁之利,趁機奪回那寶物。
所以為保永絕後患,輕塵前往楚家,勢在必行。
而輕塵赤裸裸的厭惡之情,讓楚光宗再也掛不住麵子,但他知道不能在此惹火輕塵,所以怒氣衝衝的看了輕塵一眼後,楚光宗憤然轉身離去,心中暗道:這個逆女,明天等她進了楚家,必定不會讓她再踏出楚家。
“輕塵,楚家的人找上門來了。”在楚光宗離開後,沒過多長時間,褚伯敘找到輕塵,神色有些擔憂的問道。
“恩,我明天會前往楚家。”輕塵原以為幾人要個兩三天的功夫,才能順利進階,沒想到褚伯敘竟這麼快就進階了,看來他的天賦確實不錯。
褚伯敘在輕塵說話時,目光落到坐在輕塵身邊,已摘下麵具的莫景煊身上,明明看著年紀不比他們大多少,身上的氣勢也不張揚,但就是帶給褚伯敘一種壓迫感,尤其是在那淩厲如電的目光下,讓褚伯敘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他是我在帝都學院認識的夥伴,褚伯敘。”輕塵對莫景煊有意無意的壓製褚伯敘,感到狐疑,明明兩人初次見麵,不過不管原因如何,輕塵為兩人介紹道,“這位是莫景煊,不怎麼愛說話,你無視他就好。”輕塵說著瞪了下莫景煊,示意他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