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沒想到炎熠竟是這般不客氣,看那因炎熠的話而泫然欲泣,楚楚可人的楚若水,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樣,輕塵心中卻覺得好笑,這楚若水真當自己魅力無邊,誰都得拜倒在她裙下。看她年紀是長了,心性卻還是這麼‘天真無邪’,炎熠那狂放不羈的人,估計隻有他玩弄別人的時候,想要擺布他,得做好賠上性命的準備,否則學院中人怎會如此畏懼他。
“我不管你有何來頭,你必須為說出的話,像我和楚小姐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氣的漲紅臉的少年,沒有蠢到愚不可及的地步,自然發現圍觀眾人對炎熠的態度,然炎熠對他的羞辱,讓他異常難堪,少年眼中冒著憤怒的火光盯著炎熠,怒聲道。
“不客氣,哼。”炎熠冷哼一聲,然後直起身,“小爺今天心情好,容許你放肆,但你小子未免放肆過頭了。”
“你們會因別人的話語而惱怒,那你們不問是非辱罵輕塵姑娘,並對她指指點點,又何曾考慮過她的心情?”陸行遠一把按住炎熠,阻止他動手,免得他將事情愈攪愈亂。
“輕塵?這位姑娘不是楚若萱嗎?”有人聽到陸行遠對輕塵的稱呼,不禁感到疑惑,正是他突然的驚呼聲,也讓眾人忽視炎熠竟在陸行遠的阻止下停手,放過那勇氣少年。
“楚若萱的母親乃是我親姑姑,我豈能不認識自己表妹,蹤跡全無?真是可笑之極,若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據楚家主親口所說,若萱表妹被人打落懸崖,香消玉殞,楚若水你會不知這事?
我明白的告訴你這位姑娘並非若萱表妹,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輕塵與我表妹容貌相似也不足以為奇。”陸行遠看向楚若水語氣不善的說道,從前他就不喜歡每次都湊到他身邊的楚若水,知道輕塵的經曆後,陸行遠對楚若水更是不屑一顧。
“看來楚小姐與口中喊著的姐姐關係並不是那麼融洽,若非如此,怎麼連自家姐姐生死攸關的事都能記錯,還將這位姑娘認作自己的姐姐呢?”搭著陸行遠肩膀,再次靠在他身上的炎熠,望著楚若水譏諷道。
“我隻是抱著姐姐能夠生還的一絲希望而已,而表哥說是相似,可依我之見,何止相似,簡直可說是一個模子印下的,若真是我認錯,那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若萱姐姐雖然是廢材,卻對藥材頗為了解,這點與這位姑娘倒也相合,不知這位姑娘是否能幻聚出火種,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世。”見陸行遠竟如此不給她留有情麵,加之炎熠不嫌事多來攪局,楚若水稍微顯得慌亂,思考片刻後,強作鎮定道。
當初楚義對楚家人的交代就是楚若萱被人擄走,之後被打落懸崖,而楚若水正是知道,所以對輕塵的出現才感到不可思議,於是她就讓人去查探輕塵的入學信息。
楚若水也懷疑過或許隻是相似的人,但看到輕塵選擇的職業是煉藥師後,她動搖了,因為楚若萱一直在種植藥材,且她房中有不少醫藥典籍,即便她是廢材無法幻聚火種,想要成為藥童亦不無可能。
“你這沒臉沒皮的水準真讓人佩服,陸行遠已說她不是你表妹,你卻還糾纏不休,小爺可沒有不對女人動手的慣例,有什麼你最好一並說了,否則小爺失了耐性,說不準就辣手摧花了。”炎熠冷若寒冰的目光,瞧得楚若水心裏發顫,為自己招惹這惡魔而後悔。
“我隻是想確認下,這位姑娘的真實身世,否則以後萬一我嬸嬸見到與她女兒容貌相同的人,必定會感到憂傷,如今我弄清楚情況,可回去與家人說一聲,免得到時碰到,讓他們失望傷心。”身體有些僵的楚若水,雙拳緊握,支撐著自己努力撐下去。
“你說都是表妹怎麼相差如此之多,她這裝模作樣的功夫,看的我手癢都想揍她了。”炎熠轉過頭,不再搭理楚若水,湊到陸行遠耳邊壓低嗓音意有所指道。
陸行遠對炎熠的話有些詫異,聽他語氣似乎確定了輕塵與他的關係,不過想了下,也就釋然了,炎熠能成為帝都一霸,可不是靠那紈絝的行事作風,他神秘莫測的來曆和修為才是他恣意妄為的資本,而這樣的人物自不是能隨意糊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