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接過令牌仔細看了後,藺煌言眼底透著了然。藺煌言之所以在交易所中出現,正是在等輕塵,透過馮晉傳遞的消息,藺煌言知道輕塵必定在帝都學院入學考核前到達帝都,隻是輕塵遲遲不來,他甚為擔心,就怕輕塵遇上事,那他可沒法向主人交代。
方才親眼見到輕塵後,藺煌言就看破輕塵的裝扮,然他知道輕塵的意思,也就未說破,確定身份後,也對輕塵的從容自若,處變不驚感到讚賞,從她那一手攻擊也可看出修為不低,再看輕塵的姿容,氣度,藺煌言暗讚不愧是主子看中的人。
“公子,這邊請。”將令牌交還給輕塵,藺煌言態度和緩,不卑不亢,言語間卻有著該有的敬意,不過旁人並未多想,他們不認為輕塵這樣的小人物能讓藺煌言屈尊降貴,多半是看在令牌主人的麵子給輕塵一分顏麵。
唯有跟隨藺煌言而來的幾人,見到那令牌的一瞬,感到非常震驚,而之前認錯的中年男子更是心驚肉跳,如履薄冰,沒想到輕塵來頭這麼大,心中暗罵那該死的東西竟給他惹下這麼大的禍,心下決定處罰得加倍。
在眾人視線的護送下,輕塵隨藺煌言離開大廳,交易所大廳中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不過不是輕塵的來曆,而是想知道輕塵背後的主子是何方神聖,能讓藺煌言如此客氣相待。
“姑娘來帝都,屬下卻未能相迎,還請姑娘勿怪。”將輕塵領進會客室後,藺煌言正式行禮道。
“您客氣了,稱呼我輕塵就好。”輕塵躲開藺煌言的行禮,看此人在莫景煊身邊地位必定不低,輕塵不過是占了莫景煊的光,她可不認為自己能旦藺煌言如此大禮。
“一路趕來,想必輕塵姑娘也疲乏了,屬下著人伺候姑娘歇息,明日再商談其他事,不知輕塵姑娘意下如何?”藺煌言已將輕塵作為女主人看待,自然得保持應有的禮數,而輕塵的住處藺煌言得了信時就已備好,他見輕塵風塵仆仆的模樣,提議道。
“勞煩藺掌事了。”輕塵到不推脫,她的確需要梳洗一番。
“不麻煩,都是主子親自備好的東西,屬下倒是沒出多少力。”藺煌言所言不假,確實是莫景煊備好讓人送來的,而藺煌言自認身為莫景煊忠實的下屬,可不能忘記在未來女主人麵前,為莫景煊表功。
果真如藺煌言所料,輕塵聽他這般說,心底湧起一股暖意,原來有人記掛就是這種感覺,暖暖的,有種莫名的安心。丫鬟將輕塵帶到後院的住處時,輕塵沒想到確實是一應俱全,好似她曾經就生活在這裏。
譴退丫鬟,洗去一身疲乏後,輕塵看著合身的衣物,想到某人準備的,輕塵不由生出羞惱之意,不過也沒辦法,她自己備的多是男裝,進入學院自然不便再穿男裝,這些衣物準備的倒也合適,可惜輕塵不會感激就是了。用過晚膳,回混元界看了元寶後,輕塵一直沉浸在修煉中,直至天明。
“輕塵姑娘,這是你要尋的各類種子。”修煉一整晚,非但不覺得累,反而神清氣爽的輕塵,用過早膳後,見到藺煌言,他將一枚儲物戒遞給輕塵說道。
“好,需要多少金幣就算在賬上。”輕塵接過儲物戒粗略查看後,發現種子種類繁多,另還有一些珍貴的藥材,不用想輕塵就知道是誰的手筆,感動之餘,輕塵拿出早為莫景煊準備好的,一瓶在岩洞收集的岩乳遞給藺煌言,“這個東西就請您轉交給他吧。”
“姑娘請放心,屬下會著人以最快的速度將東西送到主子手中。”藺煌言自然知道輕塵口中的他是誰,高興的接過,僅聞著那隱隱散發的氣味,藺煌言就知道這東西定是稀有之物,果然女主子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主子有福了。
“也無需那麼著急。”輕塵望著莫名興奮的藺煌言感到無語,又不是什麼易壞的東西,實在沒必要這麼緊張。
“是。”藺煌言麵上應著,心裏卻想著這可是未來女主人給主子的心意,一定得趕緊給莫景煊送去,“對了,這是主子準備的,要交給姑娘的東西。”
輕塵接過藺煌言遞來的東西翻看著,原來是有關帝都學院的記載,裏麵的內容很詳盡,可堪比帝都學院的史書,對即將去參加入學考核的輕塵來說,倒是實用的很,輕塵摸了摸封麵,沉思片刻,對藺煌言說道:“替我向你們主子道謝。”
“屬下一定將姑娘的心意一字不漏的傳達給主子。”藺煌言就差拍著胸脯保證,而輕塵狐疑的看向藺煌言,總覺得他一說到莫景煊的事就十分的激動,將超凡的氣勢丟的一幹二淨,與最初見到的高人形象,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