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略微慌亂,匆匆離開書房疾步行走一段路後,輕塵停下腳步深呼口氣,緊繃的身子頓時鬆懈下來,靠著一旁的牆壁。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輕塵措手不及,想來那天那道灼熱視線的主人即是莫景煊,他給輕塵帶來的這種陌生的情感,讓輕塵感到心慌意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麵對莫景煊。
方才在書房中與莫景煊的一番對話,輕塵麵上看似無比鎮定,其實腦袋有些暈乎,說話間都有些恍惚,在有了借口後,她就迫不及待的走出書房。背靠牆壁歇了會兒,待心情稍微平複後,輕塵甩甩頭提起精神,這才往拍賣場走去。
“主子,既然輕塵姑娘不記得了,你為何不將過去的事告訴輕塵姑娘?”輕塵的腳步聲遠去後,那日跟在莫景煊身邊的娃娃臉男子由暗處進來,滿臉疑惑的問道。
娃娃臉能看出莫景煊對輕塵的重視,這兩日為盡快查探輕塵這些年的境況,將消息彙報給莫景煊,四處奔波的娃娃臉都快將腿給跑斷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莫景煊正為方才衝動的行為感到懊惱。
哪怕相隔數年未見,那日莫景煊依然一眼就認出輕塵,再次見到輕塵,莫景煊內心極度澎湃,但他依舊克製自己別去接近輕塵,因他目前的境況危機四伏,若是貿然接近輕塵或許會給她帶來危險,而這是莫景煊最不願見到的情況。
之所以讓人暗中查探輕塵這幾年的境況,是因為莫景煊疑惑為何輕塵改名換姓隻身一人來到落陽,然而得到的結果,讓莫景煊氣憤填膺,怒不可遏。
堂堂楚家的小姐,隻因是廢材,楚家便對她不管不顧,任她自生自滅,楚府中哪怕一個奴仆都能隨意欺負她,更有甚者,她竟然被自己的親祖父親手送入懸崖。
莫景煊早前與輕塵相識時,她還未到稟賦覺醒的年紀,那時輕塵在楚家的境遇就不好,爹不疼娘不愛,可是莫景煊知道輕塵看似冷漠,難以接近,其實性情極好,心底很軟,而她內心也渴望得到父母的關心。
莫景煊無法想象輕塵是如何度過這些年的,也無法想象輕塵是失望到何種地步,竟自請逐出家族,更無法體會她被自己祖父打落懸崖的心情。想到輕塵經曆的種種,莫景煊心隱隱作痛。
極度氣憤下,莫景煊有要毀掉楚家的衝動,但僅存的一絲理智提醒莫景煊,此事急不得,還得從長計議。
原本莫景煊並未打算在此時見輕塵,隻是他沒想到輕塵卻自己送上門來,在知道輕塵這些年坎坷的境遇,更是心疼輕塵的莫景煊,再也忍耐不住想要親眼看她一眼,隻為確認她好好的活在自己麵前。
但見過輕塵後,莫景煊心情更是複雜,他放不下輕塵的同時,也想堅持與她保持距離,是以向來殺伐果決的莫景煊,難得優柔寡斷起來。
那方輕塵進到拍賣場時,迎麵碰上一群人,而對方數人看向輕塵的目光滿是憤怒,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在身邊人的提醒下,認出輕塵,若非旁人的阻攔,他早就衝上前來動手了。
輕塵在看到其中的那位少女程玉嬋時,便知他們是程家人,他們也該是為拍賣會而來,輕塵無意與他們糾纏,目光稍微掃過程家數人後,抬腳向拍賣場內走去。
“妖女你給我站住,就是你廢了玉娥妹妹?你竟然還有膽出現在我們程家人麵前,簡直不知死活。”那位公子掙脫身邊人的鉗製,衝過來,攔住輕塵,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