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一股熟悉的家鄉味道就撲麵而來。
台北,或許在失憶之前,自己曾在這裏發生過了點什麼。隻是現在,她全然無知。
“小妖精,上車!”還沒等紫萱想出什麼好辦法開溜,那個可惡的下三濫就拿了行禮,把她強行拽上加長版林肯車。
“去哪?”沒好氣的瞪了易水凡一眼,對,沒錯,有個地方住固然是好,可是萬一那個男人又來下流招數,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如果你再磨磨蹭蹭,我不敢保證你能不能成功……”
“成功幹嘛?”威脅?該死的下三濫。
“成功走下車!”一臉壞笑的卸下冰冷麵孔,“因為在車上,我會讓你——”
“讓我幹嘛?”
“讓你知道什麼叫野戰的滋味!”
呼,野戰?在車裏苟合還叫野戰?不知道為什麼,來到台北之後,她竟然沒有心思去跟易水凡開火,隻知道心莫名的感到一股歸屬,腦海裏想的不是媽咪,是一團團繞在胸口的迷霧,而迷霧到底是什麼?她,還是不知道。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易水凡溫柔的開口,伸手,無比親呢的揉了揉紫萱澎鬆的頭發。
該死的,暗暗咒罵了幾聲,表麵卻依然保持著儒雅的微笑,看著那雙瞪大眼擺明了不相信的眼睛,他有一股被人玩耍的怒火,從心底一寸寸升起來。
對她溫柔對她好一點,難道是不正常、變態的舉動?
“喂,易水凡,你是不是——發燒了!”捏了一把冷汗,還好不是發騷。要不然,受害的鐵定還是自己。
發燒?她還能多了解一點自己嗎?
易水凡一張溫柔似水的臉,刹那間陰寒起來,玩味的眼神上下審視了一番紫萱,才黑著臉一字一句開口,“你看,我像是在發燒嗎?”
“不,一點也不像!”在老虎的地盤,最好還是少摸老虎屁股好。
“我的溫柔,在你看來像個笑話?”冰冷著聲音開口審問。
老天,別用眼神殘害她範紫萱好不好?為什麼看著那雙眼睛,她竟然想逃?以前氣衝衝跟他頂撞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逃怯心理,可是今天,難道是因為他突然溫柔下來的原因?還是因為……因為他眼底突然出現的受傷?
像做錯事般低下頭,接受審判。
算了,算她今天一頭栽進易水凡設製的溫柔陷阱好了。
一路上,兩個人沉默無語起來。
下車,在市區的高樓大廈當中,一座優美而別致的花園似別墅印入眼簾,張開手臂呼了好幾口鮮新空氣,才一臉不屑的望向財大氣粗的易水凡,“別墅,是你的嗎?”
“是前妻的!”利索的回答了一聲,吩咐傭人拿上行禮,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牽起了紫萱的手,“乖乖呆在別墅,不要想著去找你媽咪的下落!”
前妻?
任由易水凡拉著自己的手,沒有去計較他的占便宜,也沒有去在乎傭人們怪異的神色,隻是突然發現,這個地方,熟悉到讓自己感覺到恐懼。
“那顆柳樹,是不是被刀劃過?”莫名奇妙的脫口而出。
“是!”有些意外,卻坦白的承認。
“是不是有個房間,全部用綠色裝飾的?”瞪大眼,她由心而發的問題竟然猜對了?
“是!”為了這個,他還發火了一天。
“那麼,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紫萱,恐懼的跌倒在地,冰冷的石板打擊著她恐懼的心,眉頭,狠狠的糾結成一團,這裏是哪裏?為什麼她會覺得,這裏曾經是她生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