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高速公路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媽的,這到底是台南的哪個地方?
從走出易水凡的別墅開始,她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了,可是,卻連一輛車都沒有遇見……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好不容易聽見前麵似乎有車行駛過來的聲音,她連命都不要的橫站在馬路上,張開手。
車,在離紫萱一米長的地方停了下來,柳絡少驚奇的望著站在馬路上那個熟悉的女人,範紫萱?
忘記了紫萱的暴怒與變化,他迫不急待的打開車門朝紫萱走去,“小萱,怎麼會是你?”
小萱?這個叫法除了媽咪以外,目前為止,也就隻有那個騙自己的男人,抬頭,冷瞪了一眼過去,果然,自己等了大半天的車竟然是柳絡少的?
不行,她要忍,在這個狗不吃屎的地方,現在柳絡少,是自己唯一可以握住的救命稻草。
討好的湊過臉去,皮笑著,肉卻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隻好假惺惺的開口,“能不能載我去機場?順便去衣店買幾身衣服!”
“可是我要去易……”
“易水凡的家裏?”幾乎咬著牙齒一字一句打斷柳絡少的話,她早就應該想到了,能在這個狗不吃屎的地方路過的人,除了去易水凡家外,還能去哪?
惡狠狠的扭頭詛咒了一聲,又把頭扭回來,換成那幅皮笑容不笑的假臉色。
要她笑給那種騙子看,比打死她都難。
“但是——上車吧!”好不容易能夠再遇見小萱,他一定要把事情解釋清楚,而且,他也要把小萱跟水凡的關係搞清楚,要不然,他的心裏總會突然的想起背判兩個字來,無論是小萱背判他,或者是水凡背判他。
不客氣的打開車門上車,再以絕對不能反悔的語氣命令柳絡少打開冷氣,曬了將近一個小時,天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衰得像洗廁所的大媽。
“小萱,其實……”
“我不想聽任何的話!”反正已經上車了,她沒必要再裝下氣,陰沉著臉,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已經把她得罪了。
“我跟水凡任識很久了,跟你也是,快六七年了!”深呼了好幾口氣,柳絡少才決定不顧一切的說下去,就算小萱,假裝一切都沒有聽見,“跟你認識一年後,本來打算向你求婚,但是你突然說要嫁人了,所以,我決定祝你幸福,應了爹地的邀請,去國外陪他的同時也開始經手家族企業!最近,我剛從國外回來,在台南的花店是我六年前所開,然後罷托店員照看到現在,因為那裏很安靜,所以一直舍不得關掉……”
假寐的眼倏的睜開,六年前,這個男人曾經還想向自己求婚?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嫁給了別人?那麼,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並沒有騙自己,也騙不是易水凡的托?天,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在花店易水凡說的那句話,是易水凡使的奸計。
“六年前,我到底嫁給了誰?”誇張的側身,整個人朝柳絡少撲過去,雙手緊掐住他的衣領,用惡狠狠的語氣開口審問。
“我沒有問,當時連求婚都沒有勇氣開口,怎麼會有勇氣問你要嫁給誰?”柳絡少一臉自責,忙踩下刹車,把車停靠在路邊。“難道六年前你嫁給了誰?都已經忘記了?”
“我要是還記得,怎麼會問你!”沒好氣的扔出一連串白眼球,這個男人,也夠白癡的,一直以來都被易水凡耍著奸計欺騙,卻還像個無事人一樣跟易水凡熱絡得不行。“好了,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誰讓這個白癡,從第一天認識就沒向自己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