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醒過來,兩道細眉緊糾在一起,目瞪口呆的望著身上紫紫青青的瘀青,下身脹痛難耐,腦袋撕烈糾疼,全身上下也如同被拆了骨頭般想要散架。
破碎的記憶一點點被撿回,昨天晚上?對,那該死的易水凡,竟然占著有幾個臭錢而騙了媽咪,還把自己的清白自尊踩了個底翻天,更可恨的是下藥喂自己,隻為讓自己屈服求饒……
沒難耐的男人就是沒能耐,搞不定女人就知道以卑鄙的手段來做下三流之事。
裹上一條毯子,起床朝浴室走去,腦袋疼脹到快要裂開,每走一步,下身都會被牽扯著疼一分。
“叮……”前腳剛要踏入浴室,後腳,套房內的電話就響徹整個房間。折回身拿過電話,“對不起,我不要早餐!”
她可是沒錢人,那個臭男人趁也沒醒來就夾著腦袋滾了,還哪能吃得起總統套間的早餐?
“小妖精,你醒了?”電話那頭傳過來的不是酒店總台,而是昨晚的始作俑者。
“易—水—凡!”她恨不得馬上百米衝赤衝到那男人麵前,先勾拳後踢腿,左麵來一掌右麵再一掌,直到把他弄得眼冒金星,耳膜陣亡為止。
“看來我的先走,是十分明智的選擇!”易水凡勾起一抹邪魅壞笑,雙眼戲虐半眯,吸了一口手中夾緊的雪茄,他又惹那頭小豹子發怒了,後果,將會是什麼呢?第一次是偷他的金卡,第二次是揣他下麵,第三次呢?如果有枝槍在那頭小豹子手裏,她會不會對自己開槍下手?
“你在哪?”她恨不得馬上飛過去找那男人,一較高下。
“小妖精,該不會這麼快就想我了吧?或者,想我的床上——手段了?”
他仿佛聞到了一陣嚇人的火藥味,可是卻不怎麼擔心害怕,挑~逗的朝電話那頭眨眨眼,易水凡十分無視紫萱的‘恐嚇’。
“該死的……”
臉一紅,她幾乎想把自己塞入地縫裏。
“昨天晚上,某某某某叫得比我還歡,雙手纏繞我的脖脛一陣陣哀求別走……我要……”他就是要惹得那頭小豹子丟掉方寸,那麼他才更有機會——趁虛而入。
喔,這可不是他的陰謀手段,而是他的高招。隻有這樣,他才能十分有理由的折磨一頓範紫萱,再假裝十分無辜的樣子。
“明明是你下藥,還假裝黑道!”
下藥?假裝黑道?這兩頂帽子扣得可真緊,倏地收起一張調笑的臉,寒意頓生,漆黑的眸子淩厲而威嚴,“關於契約,我想你不會忘了!給你三個小時,馬上到精安集團找我!”
嘟嘟嘟……
心頭一顫,電話對麵傳來的空虛聲讓她有了一種不該有的畏懼,不,她不能怕他,她也沒有理由去怕一個下三濫男人,蒼白的臉勉強撐起一絲笑意。
那個男人,明明就是被自己無視過、被自己踢過、被自己設計過的無用男嘛,怎麼可能一轉眼,就反過來設計自己?先是騙媽咪輸錢,再是假裝黑道讓自己獻身?
難道,他曖~味的身後藏著的是嚇人的陰冷?
雙肩下意識的抖了抖,那個男人——還真是低估了他。
不過……自信的昂了昂頭,她範紫萱是誰?騙過的男人沒有一個回頭找她算帳的,她就不信,憑她的智商連個易水凡都搞定不了!
什麼神秘莫測?什麼黑道首領?就算是天上的大羅神仙、國外的恐怖分子來了,她也不見得要害怕。
電話又叮的一聲響起,飛快的接過——
“順便買TT過來……”邪魅的聲音,詭異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