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傲天身體表麵滲出的血珠越來越多,要不是他已經是凝神境半神的體質,光是這大量流失的血液,就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終於,在過去整整十二個小時之後,傲天睜開了雙眼,經過了半天的吸收,他總算是勉勉強強地將身體裏麵所有的半神之力彙入了自己心髒之中,不過事情還不算完結,他還需要將這些半神之力與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合,這樣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成為了這些半神之力的主人,而不隻是一個寄體。
不過,傲天可沒打算直接就這麼融合心髒中的半神之力,環視了一圈身旁的地麵,傲天不禁苦笑起來,身邊全被自己的血給染紅了,當然自己身上的衣服更是隻剩下紅色一種顏色了,以他此刻的身體來融合那些半神之力,那純粹是找死,估計不需要半柱香的功夫,他就會爆體而亡了。
想要站起身來,卻是發現雙腿都已經麻木了,也是,一個人盤坐著正正十二個小時,雙腿還能走動才怪了,也就是傲天是半神體質了,隻是感覺到腳麻了而已,而這個時候,他雙手上麵握著的戚斧幹盾連同那根奇異的鎖鏈同時發出一陣“嗡嗡”聲,那本來黑黝黝的鎖鏈的表麵竟是裂開來,露出裏麵青銅色的本體,而外部那層黑色的物質在一根煙的功夫就掉了一地。
一瞬間,整個房間之中都是閃爍著青色的光芒,傲天被這青光一照,也是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手中兵器已經收去了那青色光芒,而三件東西此時看上去才是真正的渾然天成,在不分彼此,成為了一套完整的神器,傲天驚訝地看著這一整套神器,心中不免疑惑,這根鎖鏈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將戚斧和幹盾連接在一起,照剛才的情況來看,它們應該是一體的,那又為什麼會分開來呢,刑天大神給自己傳承的隻有其中兩件,這顯然是不完整的,可他卻從未提起過那條鎖鏈,這又是為什麼呢?
腦中的疑問久久盤旋著,而就在這個時候,傲天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小家夥,是不是心裏有很多有許多疑問啊?”
傲天大驚,這修煉房之中什麼時候進來的其他人,環視一圈,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人,難道因為自己在這房間坐久了,出現幻聽了,傲天不禁想到,可是那聲音又再次出現了:“哈哈,不要找了,你把盾牌倒轉過來看看。”傲天聞言趕緊將盾牌正麵轉向自己,猛地看到盾牌上麵那個怪獸的臉竟是朝著自己做了一個鬼臉,饒是傲天的膽子不小,這一驚也非同小可,要不是因為幹盾是被箍手箍在左手手臂之上的,這一驚之下就差點將幹盾給甩了出去。
“哈哈哈哈,小子,你嚇到啦。”那怪獸看到傲天臉色猛地一變,知道傲天被自己嚇了一跳,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傲天疑惑地看著幹盾盾麵上這個故意嚇唬自己的怪獸臉,好奇地問道:“你是這幹盾上麵的盾靈麼?”
“幹盾....好難聽的名字,你讀著不覺得難聽麼,刑天那家夥就是嫌麻煩,居然將我所寄居之處起個這麼難聽的名字,盾靈?那是什麼東西?”那怪獸臉倒是沒直接回答傲天的問題,而是不慌不忙地品評了一番盾牌的名字,聽得傲天一臉黑線,而後才回答,不過這回答,跟沒回答差不多。
傲天其實也是想到什麼來什麼,以為那怪獸臉是幹盾上麵形成的盾牌之靈,這才問的,不過看來它不是,那這怪獸臉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呢,看著那不停地變換著表情的怪獸臉,傲天不禁開口詢問它到底是什麼?
隻不過卻沒想到,那怪獸臉竟是哇哇大叫起來:“連本大爺是誰都不知道,你有什麼用,刑天居然找你這種不帶腦子的人傳承,真是浪費了他戰神的神祗.....”直接是將傲天罵了個狗血淋頭,傲天這個氣啊,可是又拿它沒辦法,它在盾牌裏麵,傲天能拿他怎麼辦呢,隻能耐著性子等它罵。
好不容易這家夥終於罵夠了,這才對傲天道:“聽清楚了,本大爺可不是什麼狗屁盾靈,那種低級的玩意兒豈能和我相提並論,告訴你,大爺叫做飛廉,拿手好戲是對於風的控製,當年為抱刑天救命之恩,我自願進入了他的盾牌之中,不過這蠢貨後來竟然在戰鬥之中將封印於召喚我的鑰匙,也就是連接那斧子和盾牌的鎖鏈給弄丟了,以至於再也無法將我召喚出來,而那之後,我便一直呆在這破盾牌之中,幸虧你小子有奇遇,竟然又將這鎖鏈給找了回來,我這才可以勉強和你說說話。”
“隻能說說話?前輩,難道我不能將你召喚出來麼?”傲天不解道,既然召喚的飛廉用的鎖鏈已經回來了,為什麼不能召喚它呢?
“你,嗬嗬,不是大爺瞧不上你,以你現在的半神之力,想要召喚我,召喚一次你就得消耗所有的半神之力,而且那還遠遠不夠,沒有足夠的半神之力召喚我的下場,輕則以精血帶之,自己重傷,在床上躺著,重的就不用我說了吧,所以現在的你,最好不要隨意召喚我,雖然隻要召喚了我,你在現在這世界上就無敵了。”飛廉以一種鄙視的眼光看了一眼傲天,這才解釋道。
傲天聽飛廉一說,突然心中想起一個問題,趕緊問道:“難道前輩不會遭到‘天妒’的影響?”
“‘天妒’?當然會,不過刑天難道沒告訴你,這世上的事情可是沒有絕對的,有逆天寶器護佑或者有著其他際遇的神,或許就可以留存於世,而我,因為藏身於這盾牌之中,所以出現之後,會有這盾牌幫我收斂住氣息,不被‘天妒’發現,不過我也不能出來太長時間,不然就算有著這盾牌的收斂,我的氣息也會擴散出去,以你們現在的計時方式算的話,我最多能在外麵出現一個小時的時間。”飛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