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旅遊遇奇(1 / 3)

甘肅省隴南區西和縣,一家小旅館裏的房間裏,正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青年。

一青年很舒爽地吸了口煙,看了看旁邊的青年,問道:“我說,傲天,這個什麼仇池山的風景真的象網上說的怎麼好?”幾個人都是一個大學的同學,這次放假便商量著去哪玩玩,一致覺得那些個名山都沒什麼意思了,便想著來這個雖然網上有宣傳卻名不見經傳的仇池山玩玩。

旁邊的家夥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隨口答道:“我怎麼知道,大家都第一次來,去了不就知道了。”抽了抽鼻子,這家夥又說:“張超,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少抽點,一天到晚就熏哥幾個,大家說是吧?”旁邊幾個狐朋狗友很合作地點了點頭,同時以鄙視的目光盯著張超。“靠,你們幾個混蛋,不就是傲天答應請你們晚飯嗎?看你們一個個的,真丟人。”

“這個混蛋,哥幾個扁他!”邊上幾個家夥被張超一語道破心中所想,臉紅之餘一擁而上,瞬間包圍了張超。

“額,你們……老張你自求多福,哥出去逛逛,閃了先,吃飯的時候記得call我。”一開始答話的青年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往門口走去,“誒,傲天,你這家夥……啊!哥!救我啊!”張超見他要出去急忙叫道。

“砰!”這是給他的回音……

“這幫長不大的貨,真受不了,哎,還是哥成熟。”出門的家夥回頭看了眼房間,然後很自戀的理了理頭發,向旅館外走去。這個自戀的家夥叫軒轅傲天,是個孤兒,據養老院的阿姨說,當時撿到他時,他脖子上有條長命鎖,上麵就刻著軒轅傲天四個字,估計是他的名字,就這麼叫他了。從小,傲天就是養老院老人們和護理阿姨撫養大的,所以對老人和女人很尊敬。

傲天不是個特別帥的男孩,但也還算長得標致吧,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兩條修長的劍眉,從小鍛煉身體,使他的身材還算勻稱,再加上他那186公分的身高,用他自己的話講:“這怎麼看也是個英武的大兵哥!不對,將軍,少將!哈哈!”可這小子嘴角平時偏偏喜歡向上翹著,掛著一絲玩味的邪邪的笑容,使得一個所謂的年輕將軍變成了一個十足的邪惡兵痞。

其實小時候,傲天就一直夢想著能做個職業軍人,每當在電視上看到軍人挺拔的身姿時,小傲天都無比憧憬,總夢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象那樣威風,隻可惜現實的社會狠狠的打碎了傲天同學的軍人夢,隻能去讀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二本大學。不過在現實中雖然被打敗了,這家夥嘴上卻沒服過,沒事和人聊天吹牛就發表演講:“哥要是去當兵,最少一杠兩星;要是打仗肯幹,美國也得完蛋。”雖然從來沒有人把這牛氣哄哄的宣言當回事過。

邁著小碎步,散完步的傲天逛完了走回旅館,正準備進去,突然,“救命啊!”一聲有些蒼老的喊叫聲從旅館對麵的平房裏傳出,分貝之響,傲天隻覺得耳膜一震,腳底一軟,差點和大地作了個親密的接觸,忍不住嘬了聲:“我靠,搞什麼啊?”轉過頭去,卻看見一個老太太從屋裏跑出來,邊跑邊喊著:“救命啊!誰來救救我的孫子!”一時間,整條街上的門窗全部打開,人們紛紛走出門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張超他們幾個也從屋裏出來了,見到傲天就問:“誒,怎麼了?”傲天雙手一攤道:“我哪知道啊,跟著去看看吧。”幾個人便跟著圍觀的眾人和慌不擇手的老太太進了她的房子。

房間不大,老太太進了房就衝進一屋裏,眾人圍進去,卻是看見老太太坐在床上,懷裏抱了個七八歲的孩子,嘴裏還在哭念著:“我的小飛啊,你是怎麼了啊?”傲天看那孩子,雙眼緊閉,手腳僵直,嘴角還有白沫,呼吸也是斷斷續續的,情況似乎有些嚴重,便問道:“婆婆啊,你打電話給醫院了嗎?你自己在這哭也不是個事啊。”老太太哭道:“打了,可醫院說救護車全派出去了,讓我等著,他們派人趕過來,我怎麼等得了啊!”說完又自顧自哭起來。

“咳,怎麼回事啊?”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傲天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老頭,就問旁邊也跟進來的旅館老板說:“老板,這誰啊?”老頭看了一眼老頭,對傲天說:“這是李書記,以前是我們這的縣委書記,退休了,不過大家叫順口了,也就一直叫著李書記。”

在聽大夥說了大概情況後,李書記轉來轉去看了小飛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便自己動上了手,掐了掐人中,見不行,居然扇了小飛兩耳光,看得一旁的傲天嘴角直抽。

“我把袁道長叫來了,讓他看看吧!”這時候,一個漢子在後麵喊起來,傲天循著聲音看過去,卻見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站在那,下顎飄著一縷山羊胡子,看上去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張超卻忍不住道:“不是吧,道士都請來了,拍戲呢?”那道士也不理他,自己走到小飛床邊坐下,給小飛把了把脈,接著又翻了翻小飛的眼皮,沉吟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傲天見他一言不發就要走,一把拉住他道:“袁道長是吧,怎麼一聲不吭便要走?”

“不可說,不可說,說了你們也不信的。”袁道長看了一眼傲天,搖頭道。

“嘿嘿,你隻管說,說出來我就信。”傲天本來就不是什麼怕事的人,看著這老道士神神秘秘的,反而來了興趣。

“他這不是病。”袁道長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小飛,又看了看哭得快要昏死過去的老太太,對傲天說道。

“不是病?那是什麼?”傲天疑惑道。

“小友可曾聽過衝體一說?”袁道長問道。

“衝體?是什麼玩意兒?”傲天一頭霧水。

“衝體,便是那常人所說的鬼上身。”袁道長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還請道長說來聽聽。”傲天嘴上客氣道,雖是這麼說,他心裏卻嘀咕著:“你個牛鼻子,鬼上身就鬼上身,搞這麼多的彎彎繞。”

“適才我給這孩子把脈,脈象與正常人無異,偏又昏迷不醒,我便翻了翻他的眼皮,隻見眼白,且不時有一道灰茫一閃而過,當為衝體之象,貧道怕大家稱封建迷信,故而不願說。”袁道長解釋完,又看了看傲天。

傲天聽了他的話,走到床前,翻了翻小飛的眼皮,果然看到有一道灰茫閃過,一揚眉,傲天轉頭問袁道長道:“道長既知緣由,那應該知道怎麼救他了,能否告知?”

“這個,道長啊,有辦法嗎?”李書記也走過來問道。

“要救這個孩子,當取仇池石一用。”袁道長答道。

“噝——”傲天不知道仇池石是什麼,卻聽後麵眾街坊倒抽一口冷氣,看了看李書記,也是一臉的驚懼。

“道長,你說的是那仇池山上的石頭?”李書記忙問道。

“然也,貧道需要用此物將上這孩子身的小鬼吸出來封住。”袁道長點點頭道。

“這個,老書記啊,這個仇池石有什麼不妥嗎?”傲天問李書記道。

李書記看了看他說:“小夥子,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你不知道,這仇池石隻有仇池山才有,這仇池山在我們西和縣的大橋鄉,本來風景還不錯,政府都開發成旅遊區了,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入夜,這山裏就鬼哭狼嚎的,搞得附近的鄉民是膽戰心驚的,一些膽大的人進山看看,第二天卻被發現全部躺在山腳,醒來以後也不記得夜裏發生了什麼了,所以大家現在對這山有些忌諱。”

張超聽完湊了上來對傲天道:“傲天,咱這回可是選了個好地方啊,居然鬧鬼。”傲天衝他翻了翻白眼,又轉頭對李書記說:“這沒什麼啊,大不了我們明天早上讓人去山裏找這石頭不就行了?”

李書記忙點頭,剛要同意,老道士卻又插嘴道:“不行,若是等到明日一早,恐怕這孩子就支持不住了,得今晚就拿來。”

“那你自己怎麼不去!”傲天這個鬱悶啊,差點一句粗口爆出來。

“小友莫怪,貧道需在此處護持著這孩子,防著那小鬼逞凶。”袁道長忙解釋道。

“你們誰去?”李書記也不囉嗦,回過頭就問一眾街坊鄰居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吭聲,開玩笑,誰知道到時候那鬼地方會出什麼幺蛾子。

老書記臉上就掛不住了,跳腳就準備開罵。那邊老太太也急了,衝著街坊們哭求道:“求求你們,誰去救救我的孫子,我給他做牛做馬了,我……我……”說著就準備跪下。

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隻大手,一下攙住了老太太,老太太回頭一看,當先看到一張帶著邪邪笑容的臉,卻是傲天,他這邊扶住了老太太,轉頭朝著袁道長問道:“道長,我去怎麼樣?”

“無量壽佛,小友真乃是菩薩心腸。”袁道長揖手道。

“別,承受不起,道長沒看見這兒女的細胳膊細腿,男的瘦的象鬼,我要不去,難道等著趕鴨子上架?嘿嘿,沒那麼厚的臉皮。”傲天咧嘴一笑。後麵眾人臉上集體亮起紅燈,卻又不好說什麼。

“小夥子,你……”李書記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傲天伸手止住了。

“李書記,沒事,還有什麼關於那山的,給我說說,我好注意。”傲天說道。

“哎,那好吧,”老書記見傲天堅持,也不再勸他什麼,“那些進過山的人回來後,唯一記得的事就是有一團黑氣,小夥子,你可得當心啊!”搓了搓手,他提醒傲天道。

“一團黑氣……”傲天暗自沉吟,“行了,知道了。”他走到老太太麵前,牽氣她的手道:“婆婆,放心,要真是小鬼上了小飛的身,我和袁道長就把它扯下來,是吧,道長?”最後一句卻是問袁道長的。

“嗬嗬,不錯,婆婆放心。”袁道長笑眯眯地道。

“謝……謝謝你啊!”老太太激動得渾身發抖,緊緊地抓著傲天的手,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一般。

傲天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轉身問袁道長:“道長,那石頭有個什麼特征?在山裏什麼地方?”

“這個嘛,具體位置,貧道確實不知,不過這石頭倒是比較好辨認,是一個個小石柱,表麵有圓瘤或者小孔洞,顏色為淡紅淡綠,而且有的比較軟,有的比較硬,軟硬總在一處,黑暗中會發出熒光對付這上小飛身的小鬼兩種都需要,還請務必找到。”袁道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