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前來尋找父親,正是因為呂蒙寫了一封書信與她,言及近些日子,便會上門前來提親,將兩人的親事操辦起來,欣喜之下她便想與最愛她的父親分享一下喜悅,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在父親的書桌上麵,竟然也有著一封愛郎所留之信。
曾經查獲不少女兒的書信,呂蒙的字跡他自然是認識的,歪歪扭扭,能夠讓人看得懂,已經是殊為不易,那奇特的筆記,他隻是掃了一眼,便已經知道是誰的了。
“呼……”將女兒臂彎間的胳膊抽出,許父抬手將書信拿出,也不避諱女兒就在身側,便直接看了起來。時間很快的流逝著,漸漸的,許父額頭上的皺紋皺的更是厲害,眉頭幾乎都擠到了一處,這書信正是呂蒙親筆所寫的,其中不僅將諸葛瑾其人細致的分析了一番,更是將目前城中的狀況分析了一遍,甚至就連世家之間的動向也分析了一圈,這之中洋溢著的那獨到的見解,就連許父都覺得眼前一亮,隨即低頭沉思起來。
“爹爹……”許燕小心翼翼的推了下父親,聲音小的好似蚊蠅輕哼,幾不可聞。
“恩?”許父沉吟了一下,微微歪著頭,雙眼直直的看著女兒,眼光中帶著深深的不舍,良久卻是出聲輕問道:“燕兒,若是我將你許與呂蒙,你意下如何?”
許燕聞言,卻是驚呆了,嬌小的眼眸瞪得滾圓,秀美的容顏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之色,頓時讓許父老臉一紅,尷尬不已。女兒許燕的心思他是知道的,隻是一直以來,他都放不下對門戶之見的成見,總覺得這樣做是丟了他許家的臉,一直死命的不許女兒與呂蒙往來。
此時看著女兒臉上的表情,他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頓時覺得自己終究還是虧欠了女兒了,枉自己一直以來都還自詡為最疼女兒之人,自己竟然為了一點小心思,差點將女兒的終身幸福給親手葬送了,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的暗自讚歎其呂蒙那小子了,若不是那小子真能頂住壓力不放手,隻怕自己還真是棒打鴛鴦了,而且這之中,有一個竟然還是他的親生女兒。
“高興壞了吧?”許父伸手在女兒眼前晃了晃,其臉上,帶著些許揶揄。
“啊?爹爹說的可是真的?哇……”許燕好似傻了一樣,癡癡呆呆的,口中胡亂的言語著,不時的一聲驚喜的呼聲叫喊出來。
“當然。”許父伸手,愛憐的撫了撫女兒的發絲,吐了一口氣道:“之前,卻是為父錯了。”
當天夜裏,許父便與呂蒙作了回複,而與此同時,一封封已經製作好的邀請函自呂蒙府上快速送了出去,其中,與郡守呂岱的那函上,一句話躍然紙上:“戰事突起,生死由命,末將與那許家之女許燕相守久矣,今事起突然,特行權宜之事,明日間蒙於府中簡略迎娶其,望請大人務必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