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此事卻是操思慮不周了,袁紹南下,子瑜又要照顧泰山、陽平等地,為我等解除後顧之憂,一路奔波,確實應該先修息一下,如此,今日便先散了吧。”見到麻煩過去,曹操不失時機的醒了過來,跳了出來對著眾人勸說道。
眾人相互道別,漸漸散了。
“主公,孫堅派來使者,言稱其欲從南往北,進兵豫州,此處有著劉表在此,他便不親自過來了。”一回到住處,戲忠便找到諸葛瑾,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哦?”諸葛瑾眉頭跳動一下,心中暗自想到:“這孫堅成就也不過如此了……”
原本,他還以為正值袁術叛亂,孫堅定然能夠舍棄與劉表的不和,隻是沒想到,反倒是曆史上那個即便是麵對袁術稱帝也不曾出過一兵一卒的劉表親自帶兵過來了,也不知其是不是被孫堅逼迫的緊了,想到這裏,諸葛瑾不由的眉頭直皺。
“可還有其他事情發生?”諸葛瑾將消息消化完,看著戲忠再次問了起來。
“主公,忠自作主張,已經讓公台作軍師,太史慈、李典二人為大將,帶了兗州半數兵馬陳兵白馬、東郡一線,於黃河沿岸布置防線。”說起這個,戲忠不由的跪地請罪,無論是在何時,憯越總是大罪,即便是諸葛瑾從來沒有因為此事而怪罪過他,他卻是不得不小心謹慎,其實此事也就是他會如此做,若是換了賈詡,隻怕是寧肯放棄北邊的布防,也不會行這般事情,可以說,這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個君主,若不是真正得了手下人的心,稍微有點明智的人都不會如此去做。
“此事做的好,魏郡、陽平兩郡畢竟新的,李儒、鍾繇他們的膽子本來就夠重的,不一定能夠照拂得到兩地,如今對陣袁術乃是正事,這般布置正好可以防止我們被南北夾擊。”果然,諸葛瑾不但沒有出言怪罪,反而笑著將戲忠誇獎了一番。
“如今兗州除去陳留未曾完全占領,已經全部被我等拿下,馬騰、劉焉二人也都派來的使者,隻不過他們兩人派來的使者乃是正大光明的行至了雍丘,如今諸侯已經盡知,而且兩邊的使者甚是親近,孫堅來使甚是隱秘,隻是知會了主公,我也不曾與他們提過,至今仍舊無人知曉。”戲中口中不停,見自己私自調兵的事情已經過去,便接著出聲說道。
諸葛瑾明了的點點頭,理解了戲忠眼中之意,微微沉思了片刻,對著屋中眾人說道:“如今諸侯聯盟進兵,隻是終究是各自為戰,盟約之事不過是一言之語,我卻是害怕他們會在戰後與我們突襲劉岱一般,今次出征,我隻帶少數精銳即可,其餘人留守各處,以防止可能會麵臨的突變。”
諸葛瑾話音落下,屋中眾人頓時將眼光射向其身上,要知道,有戰爭,才會有功勳,誰也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嗬嗬,不須如此,此次出戰,你們幾個都有份。”諸葛瑾見諸人模樣,不由嗬嗬的笑了起來:“雲長、漢升、文謙,你們三人各自從軍中挑選出精銳三千,皆選用騎兵。”
隨即,主公瑾將頭轉向高順笑著說道:“伯平,不知你那兩千陷陣營可能一戰否?”
“此戰,順可是等了很久了,主公有令,陷陣營自當衝在最前。”高順臉上帶著潮紅,激動的高聲叫道,難得,一向沉穩的他也被即將到來的戰爭刺激到了。
年已二十,諸葛瑾早已開始蓄須,隻是胡子長得太慢,直到如今也隻是長出了少少一些,諸葛瑾卻是有些習慣了撫須這個動作了,聽了高順吼叫之言,諸葛瑾高興之下,便再次做出了這個招牌動作:“誌才,兗州新安,還需你親自坐鎮了,有仲德、文和相隨,瑾這邊你不須擔憂。”
“諾。”結果雖然有些讓他不大滿意,戲忠還是很認真的接下將令,他也知道,幾人中,對於這些事情比較擅長的也隻有他了,想到這裏,戲忠不由的感到有些悲哀,什麼時候,他竟然從一個出謀劃策的軍師,變成了一個如同田豐一樣的人,竟然搞起了內政。
諸葛瑾見事情議完,他也真的有些疲乏了,便揮手讓眾人散去。很快,屋中便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卻是抬起頭望向窗外,用隻有他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喃喃道:“不爭為爭,善爭者王,這天下,終究還是有著我諸葛瑾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