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還真是有些頭腦,隻是對於情報掌握不足,忽視了諸葛瑾完全有實力發起兩線戰爭,主觀的認定了諸葛瑾誌在冀州,不過對於劉繇的認識到是一點不錯,此時劉繇正在廣陵郡中馳騁爭殺,為的就是給自己一個更大的地盤。
陶謙正焦急呢,對著陳登發了一通火之後,怒氣卻是未消,此時見得張昭站了出來,怒氣更是蹭蹭的向上增長:“張子布,你到底是何居心,虧得我還如此信任與你,上次若不是你說諸葛瑾不會出兵,我們何至於如此被動?如今敵人都打到門上來了,你竟然還敢提此事?”
發怒中的人往往會失去理性,此時的陶謙便有些這樣的征兆,逮著誰罵誰。
張昭一臉灰敗,低著頭不在言語,他本是多有名望之人,何時受過這等之氣,心中忽的便生出了想要離家避禍的念頭。身邊趙昱伸手拉了他一下,頓時將出神中的張昭驚醒過來,知道陶謙氣量不大,害怕被其二次下獄,張昭起身一拜道:“陶公之言甚是,此時責任在昭,願受陶公懲罰。”姿態放的很低,讓陶謙一時間也找不到借口為難,最終就此揭過。
“罷了,就此作罷,今後休得再提此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臉上肌肉抽搐幾下,最後無奈,隻好恨聲說道。顯然,在陶謙心中,張昭已經被他打入了“冷宮”,想要被其再次重用不知要到何時了,殊不知,如此正好隨了張昭的心意。
不去管幾人表情如何,陶謙轉身,看著王朗、笮融二人,笑著吩咐道:“便按著二位的意思,我這便修書兩封,便由你們二人分別去往兩處,此事完成,便算你們兩個大功一件。”
“諾!”二人也不矯情,沉穩的應下此事。
一番作為,頓時讓屋中張昭、趙昱、呂範、陳登、陳圭幾人大為皺眉:徐州,隻怕是真的要完了。一想到此,幾人心中頓時活絡起來,為陶謙作殉葬,幾人自然不會同意,隻看如今陶謙的模樣,便不值得幾人如此做。
再過了片刻,陶謙揮手讓眾人告退,王朗、笮融二人匆匆走了,出門辦事,總要收拾一些物件,其餘張昭、趙昱、呂範、陳登、陳圭等幾人便在陳登的邀請下,來到陳家做客。
“元龍有事便說吧,不要招呼酒席了。”一進家門,陳登便開始忙綠準備酒席,顯然不想讓幾人很快離開,這是要準備餐飯了,最後張昭實在是看不過,便出言勸說道。
文人好酒不假,但也要分清場合,此時張昭幾人心中,哪裏有心情喝酒來著。聽了張昭勸說,陳登點點頭不在忙綠,在父親陳圭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目光掃了一眼幾人,開口說道:“諸位也知,如今諸葛瑾大軍已出東海,進入下邳境內,隻怕再過不久,便可達到下邳城。同時,揚州劉繇大軍已至寶應一地,徐州危亡旦夕之間,登以為諸葛瑾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下邳隻怕也守不上幾日光景,諸位心中可曾有些想法?”
徐州趙家,也算是一個名門望族,在徐州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聽了陳登之言,同為世家子弟的趙昱心中便明白,陳家此時也是心中無底,估計著已經另有打算了,便開口問道:“尚還未想得明白,元龍既然如此說,相必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都聽一下,說不得還能讓計劃布置的完美上一些。”
其餘幾人聽了,也是點頭,對於陳登所言之事,心中皆是好奇不已。
“諸位想必也是看的明白,今日陶謙毫無給我等麵子,我等身為謀士,隻管出謀劃策即可,有了成效乃是他的好,一旦出事,便這般對待我們。況且,陶謙豢養黃巾之事已經人盡皆知,為的便是兵進揚州,如今被揚州劉繇攻打,責任反而落在我們身上,如此主公不要也罷。”
呂範見陳登說的虛無,便出言打斷道:“元龍有言,便請直說,有些話還是慎言一些為好。”
話才一半突然被人打斷,陳登卻沒有生氣,雙眼不由的微眯起來,口中輕輕的吐言道:“我欲派人前往下邳,麵見諸葛瑾,若是其意誠,便向其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