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帝劉協聽聞後,大哭暈倒,下旨葬之。
公元192年十月,盧植下葬後一月,長安盧府空無一人,一夜之間,盧府消失,沒有人注意到,去往幽州的路途上,盧毓駕著車馬,帶了家人匆匆趕路。
同年十月,西涼馬騰、韓遂兩人起兵十萬,聲言討賊,攻長安一月,糧斷,敗退而回。十一月,李傕、郭汜間矛盾加大,權利的欲望讓兩人迷失,於長安城中開始相互爭鬥。張濟、張繡叔侄二人,帶了本部兵馬三萬多人一路南下,於宛城一地駐紮下來。
這一日,朱儁於家中設宴,將李傕、郭汜二人請到,言及二人矛盾。說起朱儁與兩人走的這麼近,還要從盧植府上那晚說起。
那日,盧植臨終前留下離間一計,皇甫嵩與朱儁兩人便找了個理由反目,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幾個月的時間來,朱儁成功取得了李傕、郭汜兩人的信任。
“稚然、亞多,如今朝中百官不服,我等便當先開戰,實乃不智,今日便讓儁來作一和事老,此事就此揭過如何?來來來,此杯當是兩位和好之酒,幹了。”三人落座之後,朱儁當先笑著,端起酒樽與二人敬酒,一副要為兩人化解矛盾的樣子。
李傕看了眼郭汜,卻不接酒,鼻孔中不由的哼了一聲,轉頭扭向別處。
郭汜見了大怒:“李稚然,你真當某怕你不成?這杯酒某也不喝了,公偉,別說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他李傕欺人太甚。”
李傕卻是不甘落後,指著郭汜的鼻子叫道:“我欺你?郭阿多,你打了我家兄弟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還說我欺你,我就欺你怎麼了?”
“你……”郭汜有些氣急了,噌的一聲將腰間長劍拔出,指著李傕喊道:“李稚然,有種的咱們決鬥,輸的人滾出長安城。”
“打便打,怕你不成?”李傕也將腰間的長劍拔出,兩人間頓時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子激烈而來起來。
“哎呀,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快些住手,有事好商量嘛?”朱儁在一旁,口中說的雖然是勸解的話,隻是語氣很是耐人尋味,心中更是幸災樂禍的想著:“打吧打吧,死了一個少一個,最好兩個都死了。”
兩人一番鬧騰,頓時將兩人帶過來的親衛驚動了,合著起來總計千餘人,噗啦的將兵器對著對方,隻待兩遍命令一下,便要撲將著砍殺起來。
此時郭汜腦袋中,早已被氣憤占據了大腦,一見到兩邊人馬對峙起來,便以為是李傕專門設計其,大叫了一聲:“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兄弟們,想要活命的,隨我殺出去……”
原來,這對峙間的千餘人,其中竟然有近七百人都是李傕帶來的。隨著這一聲喊殺聲叫起,兩人之間再無緩轉的餘地,兩隊人馬,就於朱儁家中,殺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