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呂布所帶的士卒多是原本並州丁原的士卒,追隨呂布征戰多年,曆經險死不知凡幾,隻是片刻,便將腦海中的絕望擠出,盯著隊伍中間氣勢驚人的呂布,眼中露出炙熱。
西涼軍一時不查,瞬間便被呂布領兵,衝上了山脊,兩隊人馬便於山脊上殺將起來。喊殺聲、砍殺聲交織一處,連綿不絕。
山穀狹長,卻是不寬,李傕也隻是帶領了兩萬人馬在此埋伏,其餘人馬被張濟、張繡兩人帶著,埋伏在穀口處,收拾殘餘,此時也正與衝出穀中的呂布軍作戰。
山穀外,帶隊的將領乃是曹性。曹性此人武藝一般,真要算起來還不入流,隻是其人卻有一手好箭法,在呂布手下多年從不顯山露水,此等絕藝竟是無人知曉。張濟、張繡兩人見呂布兵少,心中便不已為意,一上來便吃了大虧。
叔侄兩人分領兵馬,張繡隻是負責衝殺,呂布軍中哪裏尚在抵抗,張繡便領兵衝向哪裏,騎兵對步兵,幾乎上算是完美的屠殺。張繡殺的暢快,卻是將其叔父苦了。
曹性武藝不強,上陣打仗身邊的親衛從來就是最多的,戰陣之上自是顯眼異常,張濟見了,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驅動著身邊的士卒便殺將著過來。
“嗖……”一聲破空聲傳來,張濟衝在最前方,隻顧著砍殺士卒,聽見響動聲便知不好,隻來得及稍微扭動一下身子,一支羽箭便已釘在其身上,正中胸口。張濟疼的大叫一聲,便即伏在馬匹上,羽箭穿透左胸,隻是其稍微那一轉動,將羽箭讓過了些許,沒有正中心髒,險險的撿回了一條命。
張繡衝殺的正爽,被張濟的慘叫驚住,慌忙搶到張濟身邊,見其叔父尚有生息,不再管戰爭,直接下令全軍進攻,自己攜著叔父,直取尋找大夫去了。
曹性人少,戰爭持續了隻一個時辰,呂布手下士卒戰死者十之八九,就連曹性本人也沒有幸免於難,亂軍中被踏做了肉泥。
山穀上,兩隊人馬殺了許久,幾乎將呂布困在山穀的士卒消耗幹淨,李傕等人也是損失慘重,在張遼、臧霸領兵趕到時,兩方才罷戰休整。
直至第二日,宋憲、侯成兩人才趕了回來,呂布再次整頓好兵馬,頓時發現,一場爭戰之後,其手下三萬士卒便銳減到五千不足,頓時感到有些心灰意賴,而且,東回長安的道路更是被李傕十餘萬大軍堵上,徹底斷了呂布回兵長安的念頭。“今後該當何去何從?”呂布在心中喃喃自問。
卻說李傕兩人,打了一場勝仗,而且對手是戰神呂布,自然興奮非常,兩人前去看過張濟之後,便囑咐其好生養傷,留下張繡領兵馬五萬屯兵山穀,封鎖呂布返回長安之路,與郭汜兩人一道,領了兵馬,殺奔長安。
長安城中,自打呂布走了之後,城中氣氛便陡然緊張了起來,城中被壓製的世家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城外,旌旗招展,浩浩蕩蕩的隊伍開至長安城下,一杆杆大旗上麵,各自繡著“李”、“郭”等字樣,再是蠢笨的人也反映了過來,呂布不是被引走了,就是戰敗了,一時間,城中更是人心惶惶。
城外,李傕催馬上前,望著長安城頭大聲喝道:“董太師乃陛下社稷之臣,無端被王允謀殺,臣等特來報仇,隻消擒了王允,我等便及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