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向冷若霜的目光，又愛又恨，還有無比的癡情。
而聽完夜明道揭底斯裏的一番話，冷若霜隻是緊抿著紅唇，一張冰冷的臉龐已經麵不改色，望向夜明道的眼神依然凜然清冷。視乎不當夜明道那番話是一回事。
但是，其實隻有自己知道，當看著夜明道如此神情激動的模樣，怒聲卻夾帶著情愫的告白，她的心是明顯的悸動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這段日子以來，夜明道和自己相處過愉快的點點滴滴。
其實，在她心底，並非完全對夜明道無意，不過，她喜歡的，是當時癡癡傻傻，如同小孩子般的他。
因為那時候的他，才是最真實的。
猶如一張白紙，對她依賴，撒嬌，在他眼中，她就是他的唯一。
但是現在的夜明道，他女人多的數都數不清，他的話，更是讓她不敢再相信。
所以，就算在麵對現在神色悲傷激動的夜明道，冷若霜隻是緊咬了一下紅唇，隨即，終於開口說話了……
“夜明道，你走吧！”
冷若霜的話，淡淡的，冷冷的，猶如冬季冰涼的河水，直直的從夜明道的頭上當場潑下。
一陣冷風吹過，那刺骨的寒，是打從心底發出來的，讓夜明道不由的打了打寒顫，臉色有點蒼白。
最後，他像是溺水的人，依然掙紮著爭取最後一絲生機般，艱難的啟唇說道。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可曾對我動過心？”
風，依然狂吹著，吹得夜明道衣袂翻飛，長發在身後隨風飄起，而他雙眸專注，直直的望著麵前的冰冷女子，仔細的不曾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而聽到夜明道的話，冷若霜心裏狠狠一驚，原本清冽的雙眸，隨即閃爍了一下，不過，便很快恢複到原本的冰冷，隨即，冷聲開口說道。
“不曾！”
很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兩人心裏掀起同樣的痛心如潮。
不曾？真的不曾嗎？
冷若霜反問自己。如果真的不曾的話，為什麼看到夜明道臉上悲傷的模樣，心會湧上一股刺心的痛？
而這廝的夜明道，在聽到冷若霜冰冷的兩個字，臉上先是微楞一下，隨即，出乎意料的，卻笑了。
紅唇勾起，在他雙頰越咧越開，明明是一個非常迷人的笑，但是，他的眼底，卻矛盾的夾帶著讓人心痛的哀傷。
“哈哈，不曾？哈哈……”
那朗朗大笑不斷從夜明道嘴裏傳出，音量自大，直達雲霄，不過，與其說他是在笑，但是，他的笑裏卻夾帶著哭音。
最後，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