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沒?”
“啊?!”沒等我反應過來,李隆基的吻已經落在了臉上,唇上。李隆基的手扣住了我的腦袋,嘴在我的唇上吸吮著。他熱切的吻讓我忘記了一切,隻能配合他的動作與他抱得更緊。
我們的鼻息互相交纏著,我不停低喘著。意亂情迷中,他抓住我的手引導我解開他的革帶……
這時,姚州府一陣喧嘩。
李隆基不滿的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個侍衛在門外大聲報告:“啟稟楚王,吐蕃俘虜越獄……”
“知道了!”李隆基氣急敗壞的整理衣著,我縮在被子裏暗暗偷笑。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人包括南詔將領都被他挑刺,沒事找事的咆哮……
秋日的初陽溫煦地照耀著大地,天空一片柔和的雲彩,點點金色的陽光透過數葉灑落下來。地上的草還是茵綠如初,中間夾雜著一些純白,淡粉,鵝黃的花朵兒,數葉上,草尖上還殘留著夜間留下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鑽石般絢爛的光彩。
走完迂回的庭廊,眼前出現了大片的竹林,我貪婪的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這戰亂中的世外桃源中的片刻寧靜。在這兒,心境平和,能暫時忘卻心中的煩悶。漫步在林中,聽鳥兒在耳邊歌唱,我幸福的笑了。我抬頭看了一下天色,該回去了,卻詫異地發現李隆基一直站我後邊。
“什麼時候來的?”我望著李隆基的眼睛,這時的他臉上滿是憂愁。
“一直跟著你,沒發現嗎?”李隆基說著,長長歎了口氣,緊緊的抱著我,想把壓力都散掉。姚州即將麵臨著大圍剿,這裏滯留的唐朝百姓、南詔百姓也許可能要遭遇大屠殺,前途一片渺茫啊……
我捧著他的臉說:“不要想太多了,放棄也是一種選擇啊。”
“恩?”
“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好!象那天的?”他說完,拉著我坐在了草地上。
嗬嗬,你記性不要那麼好啊。我尷尬的看看他,繼續說:“有個窮人聽說東方有寶藏,他就不顧父母反對上路了,很多很多年過去了,他終於找到寶藏了。回到家鄉父母死了,自己也已經是個老頭了,但是以前的兄弟朋友們雖然沒有巨額財富,但是家裏子孫滿堂其樂融融。”
李隆基晃了下腦袋,問我:“什麼意思呢?”
我笑了笑,說:“沒什麼意思啊,隻是希望你快樂點。”
“哦……再說一個!”
這誰家的小孩那麼精明啊,我無奈的說:“你去狩獵的嗎?”
“去……”李隆基說著就把頭枕我腿上,躺了下來。
我看著遠方,繼續我的故事:“獵人最不喜歡遇上正在養育子女的野獸,他們不但會凶猛反擊,還會帶著兜圈子,讓你分不清方向。不是嗎?”
李隆基突然彈了起來,抓著我的雙手,激動的說:“婠婠,我……”
話沒說完,李隆基就跑了。我慢慢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一個聲音從背後傳出來。
“莽布知……”我驚慌的轉身,卻發現空無一人。聽說在姚州大戰那天就已經戰死了,怎麼可能呢?
黨項的吐蕃軍鎮內
“什麼?”吐蕃大兵馬使乞藏愕然看著跪在地上的多吉一,這個出身鐵林軍,然後在努悉弄手下多次征討突厥的年輕悍將,居然傷成了這般模樣,麵色蒼白,肩膀傷纏著繃帶,繃帶上血跡模糊。
乞藏不可思議的望著他道:“你多吉一!這是我草原英雄的姓氏,上次敗在唐朝馬軍麵前就夠丟人的了,怎麼這次居然又全軍覆沒了呢?你真的姓多吉一?努悉弄國王用人的眼光一向不錯,居然也有走眼的時候啊!”
多吉一氣死,奇恥大辱啊!偏偏還沒有任何理由解釋。
一旁的軍師看著多吉一狼狽的樣子想笑,不過還是要保持大將的身份硬是憋住不笑出來:“兵馬使大人,如今正是進擊巂州的最好時機,不過唐朝玄甲軍尚在我大軍身後,卻是令人頭疼啊!”
多吉一大為驚異:“玄甲軍?”接著咬牙道:“原來真是傳說中的玄甲軍,想來此次敗北,皆因我不明敵情所致,請相國大人再撥兵馬,末將願再戰姚州,定將玄甲軍鏟除幹淨。”
乞藏不住冷笑:“將軍不如把這番話說與倚祥葉樂大人聽,本相卻隻知你損兵折將,從南邊跑來寸功未立。”隨後又道:“敗軍之將,安敢言勇?若再敗兵,嘿,就算你家倚祥葉樂大人恐怕也饒不了你。”
哪知多吉一也就是做做樣子,那唐將著實令他膽寒啊:“如此,末將願追隨兵馬使大人進擊巂州,
乞藏當然不能把巂州的功勞分給倚祥葉樂的手下,思索片刻,終於擺手道:“此事不可,這玄甲軍向來驍勇。留在巂州後邊始終是我等心腹之患,多吉一將軍既然有心一血前恥,便如此,隻給你三千騎,另外讓生羌將軍凍就也派一支人馬與你聯合攻姚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