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和裴旻走遠後,我象貨物一樣被橫架在馬上,顛得我頭昏眼花。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我立即蹲在一邊幹嘔,突然又被莽布支反剪著雙手拎了起來。
“哇!”我被莽布支扔到了房間的床上,我心頭驀地一緊,習慣了他的可意逢迎,但此刻的他卻有著懾人的氣息,渾身上下更凝聚著一股壓倒性的強悍,令我非常不自在。
“你要幹什麼?!”我防備地蹙起雙眉,實在不想和一個有侵略性的男人相處。
莽布支嘲弄地輕笑一聲,抓住我的下顎說:“你不是想跑嗎?你的情郎來救你了,為什麼不走?莽布支承認,眼前的人兒的確是個美人,清亮有神的眼眸,翹而挺的鼻子。還有形狀誘人的嘴唇,這樣的五官不論是分開或是湊在一起,對任何男人都具有可怕的殺傷力……
“你不要為難他們……”
“死到臨頭還不忘求情?我要看看你們感情有多深厚了……”
“你……”
我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莽布支,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繩子,把我的雙手置於身後綁緊。接著莽布支手一伸,撐在我臉側的床板上,將我困住。
“放開我!!!”
我奮力地想起身,可是無論怎麼使勁就是無法掙脫他強有力的箝製,雙手被綁在身後,連腿也被他以奇特的方式抵壓著,全身幾乎動彈不得。
莽布支眯著眼看我,騰出一隻手,將我的下巴往上托起,他的舌尖侵入我的口中,親密地挑弄。我的意識在怒火熊熊燃燒時回到了腦海,我氣得渾身發抖,開始拚命反抗,被堵住的嘴不停地發出憤怒的悶哼聲,到後來我使勁咬掉他在口中蹂躪的舌尖。
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莽布支氣惱的把我用力一甩,感覺到骨頭都要散架了。莽布支抓起放在桌上的馬鞭,對著我狠抽,我一聲不吭,甚至沒有一滴眼淚。才四、五下而已,莽布支呆看了一會我倔強的表情,氣衝衝的離開了房間。
莽布支走後,我爬在床上,房間陰冷而昏暗,背上的鞭傷也在隱隱做痛。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朦朧中感到偶有幾屢陽光進入,也迅速被黑暗吞噬。
莽布支並沒有遵守諾言,他派了一支軍隊去攔截李隆基和裴旻。縱使李隆基和裴旻武功再強也難敵千軍萬馬,四周全是晃動著的人影。李隆基和裴旻的馬早被射倒了,兩人拎著刀在人叢中穿行著,碰到敵兵就是一刀,這些敵軍剩不到200人,不過個個看上去都夠凶的。在危急的時刻,劉景仁帶著玄甲軍出現了。玄甲軍殺開一條血路帶上李隆基和裴旻就走,南詔帶著親兵也趕來斷後,最後吐蕃軍無一人生還。
回到姚州長吏府邸的李隆基象尊石頭一樣的坐在大廳主位上發呆,任憑手下的人在亂哄哄的議論。
裴旻向李隆基問道:“三郎,盡快把各項布置落實吧?!”
李隆基還是兩眼無神的發呆。
閣羅鳳一撫虯髯,道:“本王對楚王的智計十分欽服,包括南詔軍隊在內,全權由楚王調度!”
李隆基麵無表情的沉聲言道:“責令所有軍兵,在印山、台山及城樓上盡快設置投石車,床弩、滾石擂木等。南詔王戚重臣負排全部集結負責警戒防衛工作!務必在二天之內完成所有設施工作,於第三天黎明前各遵令隱潛起來。到位埋伏後,不得喧嘩走動,違令者斬!”
大家都吃驚的看向李隆基的時候,發現他依舊兩眼無神。
裴旻見狀趕緊接下安排細節:“二萬常備軍分布印、台兩山,唐九征所部及負排堅守城池;三萬邊兵截吐蕃大軍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