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的來臨。孟凡和小寶三人被蒙上眼睛,嘴巴被塞入布塊!一路上茅十八被他們免不得拳打腳踢,卻眉頭也不皺一下。
因說不得話,韋小寶心中不停謾罵。隻道此次前途凶險。心中不停詛咒。
一旁,孟凡卻與他們待遇不同,隻被蒙上眼睛,被連人帶車放入轎子中。比起他們兩人好多了,隻因他老實,再加上腿已殘廢。當初也說幾句軟話。這些人也覺得欺負殘疾人沒什麼意思。
坐在轎中晃蕩兩個小時,皆昏昏欲睡,此時驟然停下。便聽有人說道:“海公公要的人送到!”
一個小孩聲音,正是那個小太監。道:“正是,!海公公在休息,將人放在這裏便是。”
接著隻聽先前那人道:“咱們這就回去稟告鄭王爺,王爺必定派人來,特地謝謝海公公!告辭!”
那小太監道:“對了,你帶說海公公向王爺請安!他日有空定當上門拜見!”
那人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隨後便有人將茅十八和韋小寶從轎子拖了出來,提入屋中放下。孟凡被推著輪子放到屋中。
三人看不見,耳卻聽得眾人腳步聲遠去,整個房間驟然空寂片刻,隨即聽到海公公的咳嗽之聲。同時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韋小寶活絡的心思頓時升起惡意念頭:“這死病老鬼,病入膏肓。最好是現在就一命嗚呼!省得拉小爺陪葬!”
片刻,沒有咳聲,四周靜悄悄地,綁了這麼長時間,韋小寶覺得全身都已發麻,說不出的難受,
偏偏他們似乎被忘了,過了良久良久,才聽得海公公輕輕叫了一聲:“小桂子!給他們鬆綁!”
“是!”那個小太監原叫小桂子。一旁,本沒有被捆綁的孟凡。聽到這話伸手扯下眼上布條,看清周圍。
物事稀少,隻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桌上放著茶壺茶碗。牆角放著一張床,還有一個方向被布幔遮住!
海大富坐在椅子上,雙頰深陷,眼睛也是半開半閉。此時天色已黑,牆壁上點著兩盞燈籠,桌子上也點著一盞油燈,光亮照在在海公公蒼白的臉上忽明忽暗的搖晃,猶如厲鬼一般!
孟凡對著海公公拱手笑道:“那可多謝海公公了,小生可是憋了好久了!海公公臉色對比揚州可差上不上,可要保重身體!”
海公公聽了陰陰一笑:“你這孩子嘴可真甜。當初也怪我下手太重,讓你意外斷了雙腿,成了殘疾,真是可惜!”
孟凡搖搖頭道:“哪裏,這也許是天意,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有舍有得,失去雙腿也讓我看到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你倒是豁達,不若這樣,你便換上太監服,留下來服侍我怎麼樣!身邊就缺少你這樣的人。”海公公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不由道。
孟凡雖然想留下來,卻不想失去什麼,不由道:“不會要淨身吧,要是那樣還是算了!”
海大富幽幽笑道:“那玩意也無所謂,既然你想留著便留著!”
“那可就多些海公公了!”孟凡鬆了口氣。推著輪椅到桌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這麼長時間他也有些渴了。
海大富看著他淡然的樣子,不僅沒有討厭,反而淡淡點點頭。
兩人對話,全部落在韋小寶和茅十八耳中。繩子被割開。茅十八立刻大怒道:“我瞎了眼,沒想到認識你這樣兄弟。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