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睡?”單萱有些意外。
亡垠攤開雙手,“你覺得我有那麼好睡?”
單萱笑了笑,“他們都散了,不過好似還沒盡興,你這個主人明顯招呼不周啊!”
“單萱,我...”亡垠拉住單萱的手腕,看了看無名,“他睡著了,我讓小妖看著他,我們再睡個回籠覺。”
“不可以呦!”單萱道:“都這個時辰了,他隨時都會醒,若是他醒來沒見到你,你豈不是失信了?”
單萱都這麼說了,亡垠也隻能任由單萱離開。
而在單萱走後的兩刻鍾之後,無名果然就睡醒了,亡垠一夜未睡,又因為喝了酒,有些頭疼,正躺著不想動,無名醒來後卻利落的爬到亡垠的脖子上,吧唧一下親在了亡垠的臉上,“無名最愛爹爹了,爹爹早安。”
亡垠當即睜開眼睛,這可是他第一個兒子對他說早安,亡垠當然笑著也回了句,“你也早。”
無名得到亡垠的回應後,下床站在地上,施了個淨身術,煥然一新。
亡垠看著雖然知道無名是在透支單萱的法力,卻還是為他有一個這樣聰明厲害的兒子而自豪,還沒聽過誰家兒子生下來十天就會法術了。
施展過淨身術的無名,看亡垠撐著腦袋還躺在床上,湊過來對亡垠說道:“爹爹身上臭臭的,雖然身為兒子不應該嫌棄爹爹,不過淨化術真的是一個很容易的法術,不如讓無名幫爹爹整理儀容吧?”
雖然是文淵真人的外孫,但好似沒有多喜歡酒味啊!
亡垠起身,甩了甩衣袖,喝到微醺就這樣陪無名睡覺,也是他的疏忽了,以後會改,不過現在麼!亡垠伸手搭在無名的頭上,說道:“好好感受下這凡界的生活,等你見識多了,就知道你的爹爹絕對是最香的男人了。”
大概,亡垠還在記恨單萱說的那句,無名一點也不想回來。
也不管這句話無名能不能體會,亡垠出了房門,交代幾個穩重點的小妖照看無名,便先去妖王寢宮找單萱去了。
隻是未進寢宮,就聽到裏麵傳來單萱的聲音,好似是對花袖說話。
單萱說:等無名醒來便可以動身了。
花袖道:好。
雖然亡垠才是這妖王寢宮的男主人,但進門前,亡垠卻敲了敲房門,直到單萱從裏麵應聲了,亡垠才推門而入。
亡垠跟花袖也算很熟了,所以這敲門並非是因為在花袖麵前見外,當然也不可能因為花袖見外,亡垠這僅僅是因為單萱,尊重單萱,也不想突然的出現驚嚇了她,盡管亡垠也不確定到底會不會驚嚇到她。
見到亡垠過來,大概也知道無名已經睡醒了。
單萱奇怪的問道:“你醒了,怎麼不帶無名一起過來?”
直到單萱這麼一問,亡垠才想起來除了命小妖照看無名之外,他完全可以將無名隨身帶著啊!
亡垠那一臉原來還可以這樣的表情,惹得單萱長歎了一聲,對花袖說:“出發吧!”
離開妖王殿之前,亡垠很反常的決定帶一些禮物,又因為去天倉山,又是文淵真人指定的家宴,就連帶太多隨從的小妖去都很不方便,故而除了施展空間轉移的花袖兩手空空之外,亡垠、單萱、無名的手上都多多少少拎了一些,更多的在意識海裏。
用亡垠的話解釋就是,他們的手裏要拎點東西,才有去赴家宴的架勢。
結果到了天倉山,他們這邊隻有亡垠、單萱、無名和花袖四個,天倉山卻幾乎出動了大半的天倉山元老和弟子,連所謂的家宴都是在無極殿的正殿設的。
即便仙妖魔的局勢緩解了,但這也是唯一一個仙門敢如此鋪張的招待了妖王和魔君。
而天倉山對此有不同的說法,也不是拿文淵真人跟單萱的那一層關係說話,而是單萱如今是天神,又帶了天神之子,天倉山作為仙門中首屈一指的大門派,招待單萱和無名算是師出有名。
當然了,這樣一說的話,亡垠和花袖的出現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好在這些年來,亡垠和花袖為了各自的愛人,跟天倉山打交道的次數太多,天倉山上下對亡垠和花袖也都習以為常了,同樣熱情的款待了他們。
那其中,無名自然是人氣最高的,尤其董捷爾逗弄無名時為他施展了枯木開花的木屬性法術,無名卻一口氣五行法術隨意轉換,將董捷爾身為掌門的臉麵瞬間碾碎成了渣渣,可也因此成了天倉山眾多弟子心中的又一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