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聽從儒聖的指令,暫時停下,保護傷者先退出戰圈。那邊打得亂七八糟,這邊隻能看得幹著急。
單萱不止一次的對文淵真人喊話道:“我是在幫你,你讓開!”
文淵真人也不止一次的對單萱喊話道:“你還不給我退下!”
花袖就是在此刻出現的,帶著冬羽和無道,旁若無人的直接闖了進來,比東音不客氣得多。而天倉山已經混亂的場麵,也顧及不了三個魔物的突然到訪,隻能提高警覺,更加謹慎些。
“打得好激烈呢!”花袖說道。
冬羽、無道此時跟花袖維持同樣的旁觀姿勢和表情,但他們比花袖要來得實在得多,“我們不去幫魔君麼?”
花袖掐了掐手指,幫魔君不就是要先去製止跟魔君打來打去的文淵真人麼?這樣的話...倒不如直接對付那端著瑤琴的壞女人吧!“你們湊過來,聽我吩咐!”
三個魔物湊在一起商量著,待他們商量好,司琴長老、文淵真人、單萱和亡垠還是在打得難舍難分。
“就按我說的做!”花袖微眯著眼睛,召出了長劍。
冬羽和無道聽令而動,直接衝向了文淵真人,花袖則極速向司琴長老攻去,這短短一瞬間的變故,儒聖及天倉山的諸位長老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三個魔物分別衝著文淵真人和司琴長老而去,對於他們而言,自然是護好文淵真人比護好這般模樣的司琴長老更加重要,當即也是群起而上,皆衝著冬羽和無道而去。
花袖撿了個漏子,勢如破竹的衝向司琴長老。
單萱察覺花袖到此是為幫忙,又跟冬羽、無道相識,看他們的架勢不像對文淵真人不利,便幫著他們抵擋了兩下天倉山的攻勢,任由他們纏住文淵真人,迅速抽身出來。
司琴長老那時候還在應付亡垠,花袖的出現讓她躲閃不及,當即被挑了瑤琴,劃傷臉頰。
單萱在這時也已經攻了上來,迅速積蓄力量灌到魔劍,本想一劍了結司琴長老,哪能料到本被冬羽和無道纏住的文淵真人突然出現擋在了司琴長老的身前。第三次,也是到此為止的第四次,那句來自魔君重瞳的詛咒再次出現,單萱在最後一刻挪開了劍鋒,魔劍指向亡垠而去,幸而亡垠躲閃得快,不過是被劍氣傷了皮肉,單萱卻是再也沒能控製得住,等站住身形,一劍而出的法力直接毀了天倉山的一整棟建築。
差點釀成大禍,讓單萱的心尖都忍不住顫抖,可不等她慶幸,回過頭來看到的場景,卻是文淵真人被司琴長老和花袖雙雙傷了。
花袖再攻,沒能跟單萱一樣收住攻勢,一劍直接刺傷了文淵真人的胸口,司琴長老也在文淵真人的身後,利爪直接穿透了文淵真人的小腹。
這樣的傷勢,即便是天地英雄玄文淵,恐怕也無生機了。
司琴長老收手推開文淵真人,花袖卻是放開了手中的劍,直愣愣的後退了好幾步。
“師父!”單萱喊著,衝過來抱住即將倒下去的文淵真人,雙手很快便被鮮血給染紅了。
玄文淵的死劫,終究還是來了!
“不是,我...我不會...”花袖看著她自己的雙手,難以置信,她的加入為何會誤傷文淵真人呢?
冬羽和無道此時已經被天倉山長老們合力拿下,而天倉山諸位目睹這一切,皆是一臉驚慌,不等他們反應,出現在文淵真人身上的傷口,也原封不動的出現在了單萱的身上。
單萱強悍的自愈能力,在生死同命咒麵前,不知能否保住她自己的性命?然而單萱此時根本就無暇思考這個,她的師父、她未喊過一聲父親的爹爹,在她的懷裏將要死去,這叫單萱哪裏還能思考!
儒聖和亡垠都明白單萱身上流出的血液是因為什麼,而亡垠更是當即紅了眼睛,瘋了一樣的攻向司琴長老。
司琴長老疲於應付,受到重創,但亡垠那時的法力已經不能令司琴長老就此灰飛煙滅。不想再在司琴長老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亡垠想要去單萱的身邊。放下氣喘如雷的司琴長老,他自己也猶如日薄西山,可亡垠仍舊挺著脊梁,向單萱一步步走去。
本以為司琴長老不會放過亡垠轉身的機會,卻沒料到司琴長老停下後,竟是駐地痛吼起來,吸食的精元和鬼魂也在司琴長老意誌薄弱的時候四散飛走,司琴長老瞬間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