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袖見過魔君。”花袖率先對單萱行禮,而後又對妖王說道:“也見過妖王。”
無道和冬羽也還是緊跟花袖身邊,做兩個盡忠職守的護花魔族。
單萱微微抬手,算是受了花袖的禮,說道:“我親自出麵和眾仙門達成協議,出麵出力,費勁心思,到將來必能讓你等受益。”
花袖剛來就聽見單萱直接說了這麼一句,還有點不在狀態,但也隻能作俯首狀,道:“花袖明白。”
“所以現如今,若有任何魔族敢說風涼話就直接殺了了事,這是我以魔君身份下的命令,交由你來督促,你拿著我的玉牌替我好好問問每一位魔族有何話說,明白麼?”
花袖雖然暫且還不明白單萱為何要去單挑眾仙門,贏了也隻是讓他們蓋血掌印都不打壓占點便宜之類的,但此時在大殿之上,妖王和這麼多妖族看著魔君對她這個魔族下命令,不管下的是什麼命令,她若在這個時候跟單萱唱反調,以後絕對好過不了。
隨後,單萱便將那塊刻有她名字的由天倉山分發的桃木牌漸漸進化成的紅玉牌,扔給了花袖。
那玉牌變得紅得發黑,刻有龍紋,單萱的名字赫然其中,但總不能直呼魔君姓名,又因單萱來曆特殊,故而都隻叫這紅玉牌為‘妖仙令’,來自魔君的命令。
“是!”花袖收起妖仙令,恭敬回道。
處理完這一切,單萱終於自殺了那老妖族之後,看了一眼亡垠,那眼神也告訴亡垠,剩下的看他了。
亡垠這還是親眼看見單萱動手殺妖族,雖然某些妖族亡垠也是說殺就殺,但亡垠是妖王,站在這兒,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的妖後殺了個妖族,他總是要表個態的。又一想,一個當著妖王的麵,直呼什麼‘人妖結合必遭天譴’的不開眼的妖族,不是也在咒他麼?他應該說什麼,說單萱殺得好?
“暗鴉,傳東音。”亡垠道。
大殿之上沒有亡垠,也沒有單萱,妖尊和魔族幾位自然不會苦苦等著,此時妖王和魔君皆平安無事並正在妖王殿中,眾仙門也不見什麼動作,又不是萬分緊急的時候,自然到不了‘逼宮’的地步,他們待在這裏太跌份兒,所以守在這裏的都是些地位不高的老頑固而已。
東音很快就過來了,亡垠也是相同的交代下去,東音比花袖稍顯遲疑的接下命令,而大殿之上半天也沒再聽見反對聲音。
單萱拉著亡垠從大殿離開,唯恐遲了就有不怕死的非要往刀口上撞。
亡垠本以為單萱處理完那些,雖然隻是片刻的事情,但因為高度緊張,神經緊繃,也肯定是要緩一緩,休息片刻再說其他,豈料單萱竟是當即準備再次去挑戰眾仙門。
而單萱離開之前特意問一句亡垠跟不跟她一起去,隻是因為擔心亡垠過會兒沒看見她,再去找她而已,根本不是擔心亡垠會反對。
亡垠說:“你已經贏了九個仙門了,既是準備接著一場場打下去,第十個仙門就由我幫你打吧!”
單萱道:“你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第十個仙門我是準備去挑戰蜀山,蜀山在仙門中地位超群,想來也有不少厲害的仙人,未免打得太艱難,所以這一場我是準備輸來著。”
隻贏不輸是不可能的,就算單萱真的有隻贏不輸的本領,能一個個單挑得過那些高手,又怎麼能平息所有修仙門人的衝動不憤?有贏有輸,贏的是那些小仙門,輸的是修仙大門派,既給足了修仙者臉麵,又讓單萱這單挑事業得以順利延續下去。
“看來,你還真是費勁心思啊!”
單萱既然都這麼說了,亡垠又怎麼可能上場去故意輸給蜀山,當然,就算亡垠真的拿出全部實力,恐怕也隻會叫蜀山贏得毫無懸念吧!還會順便看出他不如從前。
本以為單萱都打算輸了,蜀山一役肯定會很快解決,沒想到卻是耗了一天。
單萱先是跟蜀山的白胡子掌門人套了會兒近乎,又拉著亡垠在蜀山閑逛了半天,蜀山因為也好奇妖王和魔君到底打得什麼算盤,還真準備引狼入室的悉心招待了半天,到真正打起來,也是打得單萱多處受了些輕傷,到最後以半招輸給了蜀山的掌門師兄。
那之後,妖魔兩族總算明白了妖王和魔君的夫妻同心,不可違逆。以妖尊和花袖為首,雖然還輪不到他們上場,卻都默契的跟在亡垠和單萱的身後,算是後援。